“就憑你,也夠資格跟我稱兄道弟?”白山冷笑道。當初在自己手下,山雞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不過白山真想不到,現在山雞這小子,居然和他平起平座,稱兄道弟。

白山罵道:“山雞,你他媽是不是吃錯藥了?敢和我稱兄道弟?呵呵,別說是你,就連你老大喪彪,他都沒這個資格,你又算老幾?”

山雞看著白山,哈哈笑了起來,低聲說道:“是。白爺你是我老大的老大。我老大沒資格給你提鞋,我就更沒資格了。”

“算你識相,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捏泥巴呢。以後這死寂天堂,就被我接管了。你呢,帶著你的人,去看著新天地那個場子。”白山很大度的擺擺手,冷笑著說道。一副算你小子識相,今天我不和你計較的表情。

山雞眯著小眼睛,打量著白山和他身後的幾個人,笑著說道:“白爺,您是幫中前輩,我給你面子,但你這麼做,就太不厚道了吧?我是喪彪哥帶出來的,喪彪哥走後,我就一直鎮著這家場子。你居然叫我滾蛋……老雜毛,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只不過,拿了幫裡的一點點公款,你就讓你徒弟白衫,把我揍個半死,你想起來了吧……我知道,白爺打我,那是因為我拿了幫裡的錢。我能有今天,也多虧了白爺那頓打!”

山雞大概準備和白山撕破臉了,暗地裡使了個眼色,示意傻站在旁邊的女領班,趕緊打電話,聯絡其它的兄弟,過來增援。

女領班會意,悄悄的躲到了暗處。

趙斌在一旁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攔那個女領班。只不過他也掏出手機,給周媚打了個電話。

而白山則一臉不屑的看著山雞,笑道:“怎麼,你想搬救兵?也好,我就在這裡坐著,看誰敢跟老子動粗。”

“你搬救兵也沒用。山雞,我也不怕和你攤牌。我知道現在你後面有喪彪撐腰,手裡也收了百來個小馬仔。你以為這樣,你就翅膀硬了?你才混了幾年?大少爺已經被害了,你就想自立門戶?”

“大少爺還沒死!血洗總堂的人是趙斌!大少爺說老幫主被趙斌蠱惑,要廢掉他!”山雞的膽子壯了一些。其它場子的兄弟,很快就會趕到。最少能招來百餘人。白山這幾個人再能打,還能把他的百餘人馬全部打倒?

“什麼,大少爺也沒死,他在哪兒?”白山激動的問道。

“大少爺藏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們只是電話聯絡,他還說你和趙斌是一夥的,想害死他!”山雞之前的確接到過周展的電話,只不過他不知道,那個電話是龍牙逼著周展打的。

“你放屁!我白山對他們周家父子忠心耿耿,我怎麼會謀害大少爺!山雞,一定是你小子胡說八道!”白山破口大罵!

這時候,山雞的人馬率先趕到。山雞心頭一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哈哈,我管你什麼湘南幫、四通幫,這死寂天堂就是我的地盤!我在湘南幫幫兢兢業業,你們也沒把我當人看!白爺,我最後叫你一聲白爺,你已經老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是喪彪哥交給我的地盤,誰也別想把我趕走!哼哼,就憑你這幾個人,幾條破槍,也敢在我的地盤撒野?你先看看我手下的兄弟來了多少?”

“是誰這麼大膽,敢對白山大哥這麼說話啊?”一個嬌柔的聲音,笑著問道。山雞和喪彪聽了之後,一驚一愣,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了。兩人同時轉頭,朝門口瞧去。很快這兩人的眼珠子都給瞪直了。

他們兩個的手下,被反包圍了。

黑西裝,很多黑西裝,密密麻麻的黑西裝。擠滿了整條霸王街,從街頭排到巷尾,像黑衣軍團一般,看的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這些黑西裝,站著不動,就能給人帶來無窮的壓力。“這是爭地盤,還是準備打仗啊?”山雞的雙腿一軟,差點就跌倒在地上。難怪白爺只憑這麼幾個人,就敢闖進他的地盤,感情人家早就安排好了後手。

“大小姐,你集合了這麼多人,難道是想滅了我們?”喪彪軟軟的靠在沙發上,看著走在最前面的周媚,顫聲問道。

“喪彪,虧你還是做老大的人,如果我要滅了你,早就動手了。”周媚鄙視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喪彪,冷著俏臉的說道。

她現在的氣勢真足,真不愧是當過大姐大的人。

其實這裡頭,有很多黑西裝,都是四通的男職員,都是被周媚臨時召集起來充門面、虛張聲勢的。他們可都是良民,警察來了也不怕。

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人敢放屁,只有皮鞋的鞋跟踩踏地面的聲音,從大門外傳進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霸王街,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些搔首弄姿招攬生意的站街女,和遊蕩在街面上的小混混,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幾家本來還在招攬顧客的髮廊,也提前關上了大門。

“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霸王街上,好多年沒都有出現過這麼大的陣仗了吧?”躲在暗處的一個小混混,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一臉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