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家三口後,薄老爺子瞄向孫子孫媳的房間,問路北:“阿言跟纓纓真的睡了?”

“老爺子,這閨房裡的事,我哪裡知道?反正老爺他們鬧這麼大動靜,大少爺都沒出來,應該是睡著了吧?”路北說。

薄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路北一眼,這小子,這個時候倒是跟他抖上機靈了。

哼——

一個比一個心眼多。

也罷,阿言沒有鬧,說明纓纓的問題不大,他就不必急於一時去弄清楚了,明天,他們倆總會告訴他的。

至於那個想對纓纓圖謀不軌的人,不管他是誰,是什麼背景,總之一句話,惹到了他們薄家,他就死定了。

**

警局。

那群啞巴被帶回來後,幹警們一開始什麼都問不出來,也是焦躁得很。

遇上會說話,肯配合的嫌疑犯,那審訊工作還會比較順利,也比較快,遇上不配合的,有時候,就得跟對方幹一個通宵。

今天這群人,配合倒是挺配合,有些人手也受了傷,話說不出來,連字都寫不了,有些沒傷到手的,倒是能寫,只不過,寫出來的字,鬼畫桃符的,費眼睛不說,關鍵是認不出來。

不知道他們寫的是啥,自然就不能夠完全描述案發當時的經過。

一眾老爺們圍在那兒,一人手裡一張寫滿鬼畫桃符的紙,想集眾人的力量,從這些鬼畫桃符中,找到一絲絲證據。

只不過,半小時後,大家就全都洩氣了。

午夜十二點後,值班看守員跑過來,告訴眾人一個好訊息,“魏隊,他們之中,有人能開口說話了。”

“是齊天佑嗎?”魏隊直接問,畢竟,齊天佑才是主謀,他要是能開口說話,那簡直省事太多了。

出事的人是薄家的大少奶奶,加上案發地點是阮家後院,這些人,在京城都不是好惹的,所以,魏隊這才想要連夜突擊審訊,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

這樣,明天,無論他們誰來問結果,他都有話可以說。

“不是,就是那些打手。”

魏隊蹙眉,齊天佑不能說話,那想抽絲剝繭,把所有的問題都弄清楚還是比較困難的,不過,有人能說話就成。

都不知道這些人寫的是什麼東西,難不成,從小到大,他們就顧著鍛鍊自己的拳頭,就沒說練練字什麼的嗎?

簡直了。

魏隊帶了兩個人過去審訊他們,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

因為事情的經過沒有問出來,這些人一談到季阮纓,這個嬌滴滴、軟噠噠的薄家大少奶奶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的表情竟然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無比驚恐,害怕的瑟瑟發抖,好像大少奶奶是什麼禍害一樣。

怎麼會這樣?

魏隊帶著兩個人一到關押他們的房間,那些人就爬過來,身高馬大的大男人們頓時像見到救星一樣爬過來,七嘴八舌的一起數落季阮纓的‘罪行’:

“那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是啊,我們都沒碰到她。”

“頭髮是她自己揉的。”

“衣服是她自己撕的。”

“真的不是我們啊,我們一絲一毫都沒有碰到她就全體倒下了。”

魏隊+警員:“……”

三個人面面相覷,這些人是在講什麼新鮮的鬼故事麼,他們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這些人,至於一提到季阮纓就鬼哭狼嚎成這樣麼?

那個嬌軟萌噠噠的薄大少奶奶,會是他們形容的女夜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