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纓眼神真摯,好像真的把老婦人給當成了小區的管理人員。

老婦人被氣著了,她挺直胸膛,露出那身名牌衣服,她心裡很清楚,能夠在他們這個小區裡工作的家政人員,相關方面培訓得都挺到位。

什麼高階汽車的品牌,奢侈衣服的牌子,怎麼準確判斷人的三六九等,這些,他們心裡都有杆子秤。

她身上這身衣服,就算比不得那些大富豪的,但是得差勁到什麼樣的眼神,才能把她這樣的給當做小區的物管?

眼前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不好好努力,來有錢人家做保姆,仗著自己長得還可以,就想做嫁進豪門的美夢。

這樣的小姑娘,她真是見太多了。

簡直就是不要臉,毫無道德可言。

總有一天,他們政府會出臺針對這種人的相關政策的。

老婦人心裡臆想著。

她心裡也擔心這些長得過於漂亮的小姑娘,畢竟,她家姑爺那麼優秀,女兒又很忙,萬一女婿起了什麼歪心思,或者是被長得好看的姑娘給迷了心智,對他們家來說,就是災難。

“不是,你這小姑娘,到底哪家的保姆啊,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是物管,我這樣的,怎麼能是物管呢?你眼瞎啊?”

老婦人氣急敗壞的吼道,語氣極度不好。

老婦人聲音過大,引來了其他那些跟她一樣,在小區帶孩子出來遛彎得業主或家屬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季阮纓也不急不躁,她把狗繩牽好拉緊,同時無聲的安撫著它們。

狗是會護主的,如果讓它們誤會她有危險的話,它們在緊急關頭也是會主動攻擊人的。

“既然不是小區管理人員,那我遛我的狗,跟你說不著,我要是沒牽狗繩,沒給狗戴嘴套,但凡我沒有做到文明養狗,你都可以投訴我,報警抓我,其他的,你跟我說不著。”

言下之意,就是老婦人不要多管閒事。

其他人也聽明白了。

眼見季阮纓就要帶布丁跟甜甜繼續去草地那邊遛彎,老婦人心裡焦躁不已,被一個小姑娘給撂了面子,她這心裡火燒得慌。

哪能就這樣讓她走了。

“你不許走,我跟你說不著,那咱們去物業那邊說去。”老婦人覺得,一個低下的保姆而已,絕對不敢跟她去物業的。

再說了,哪個東家都不會喜歡這種惹是生非的下人的,這小姑娘要是跟她去了,她就有本事朝她身上潑髒水,即便她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的身份,怎麼都比她一個下人強吧?

物業的人,向來都欺軟怕硬,見到業主就會低頭哈腰,在老婦人眼裡,季阮纓就是下人,被她潑了髒水,季阮纓大機率會被東家辭退,然後滾出這個小區。

沒事長這麼漂亮,眼神這麼勾人,她絕對不能讓她女婿看到,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會心猿意馬。

她必須得有先見之明,將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扼殺在搖籃裡。

季阮纓回頭,看著老婦人那張搞笑的嘴臉,她嘴角噙上冷笑。

見過不講理的,頭一次見這麼不講理的。

是不是什麼理,跟她這樣的人都說不著?

“我要是不去呢?”季阮纓挑眉反問。

“你這小姑娘,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人。”老婦人氣急敗壞。

緊跟著她又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一個保姆,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的?”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不外乎——就是一個潑婦。”季阮纓該毒舌的時候,也不會嘴軟。

圍觀者有人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