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我叫著她的名字,不敢置信,我能再次與她見面。

“怎麼了?”她一臉茫然的問我,好像不記得我了。

我說出了當年的初中學校的名字。

咖啡廳突然放起了音樂,我倆的心都被嚇一跳

“你就是北更?我看見名片上的名字還以為是重名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她捂住嘴欣喜的笑著。

“你最近怎麼樣?”她趁我難開口時詢問我情況。

“很好。”我隨便應對,不敢說我現在的狀況。

“做一名畫師很難吧?不過也是挺理想的職業。”

我這算她口中的畫師嗎?我倒並不這麼覺得。

“應該吧,那麼你呢?有當上老師嗎?”

“哈哈,沒有,我現在算是自由職業吧。”她苦笑著說,很顯然,她在生活上應該與我一樣沒有好到哪裡去。

“所以打擾我問一下,你對這幅畫有什麼固執嗎?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吧?要用這段信?”我有點疑惑,可我想知道。

“其實我最近搬進新房,想在空白的牆上掛張畫,一直糾結,結果我突發奇想,想到了你高中寄過來的信。”她笑著講,歪著頭看我。

信?

“什麼?”

“你忘了?”

“什麼鬼啊?那個時候智慧手機都普及了,我怎麼會寫信啊?還有,我根本沒有再找過你了,好吧?”我對於她說的話進行反駁。

她笑得更開了,可會影響店內氣氛,又不得不忍住,“就聽你擱這狡辯,誰託人找我高中時地址的?誰在信裡說寫信才有意思的?”她頭靠過來,嘲笑我的虛偽。

可我真的沒有這個印象,我記得我高中時整天無所事事,整天痴迷於網路的世界,學習成績下降,高二才反應過來,可還是考了個差了點的學校,甚至想了結生命。現在回想起來好想重新來過啊。可是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可是現在好像···又回到那個放學路上了,不過這次我與葉惜都長大了。

我與她聊了許久,又重溫那時的時光,從小學到初二,還有現在的部分處境。

“那葉惜有找物件嗎?”我抱有僥倖心理。

“這個啊,我有哦。並且現在正準備同居。”她的回答讓我心灰意冷。

“那北更呢,一定在被家裡人催吧?陰陰都這麼大年紀了。”她就是想嘲諷我,還有,我們都是同一個年段的人,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我一大把年紀?

“哈哈···哈。”我只能笑笑。

“果然,北更一直都很膽小,不敢說自己直面所想。”她很有理由的責備我。

“你就亂說吧,這是要有緣分的,可能我的晚點罷了。”

“行行行,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起身再見。

看葉惜的情況,我反倒認為我的差多了,她倒是過的幸福,希望我的死訊不會傳到她那裡。

“北更先生,你對她很在意。”四野不知不覺的就出現在葉惜剛剛做過的位置,臺邊的光依舊沿著原本線路,照著同一個位子上的人。四野頭髮與葉惜的相對來說有點短,可是兩人的樣子有點相似,不過性格真是天差地別。

“是啊,從初中就慢慢開始的。”葉惜離開,我說話倒是放開許多。

“所以這樣的結果你很傷心吧?”她也來嘲諷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沒有什麼事是一定照著自己的心意來的,這很正常。”隨便飆聚小學生背的詩,顯得自己失敗很文雅。

“那北更有打算嗎?”

“我放棄,我絕不,我不會花費時間去幹這麼一回事的”

其實我也很震驚,自高中以來,我好像一直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可是這也挺好的吧?沒有去傷害某個人的心靈,應該吧?說不定是因為我不懂情調?哎呀,這種事對於我來說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