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生關上門,走到客廳的窗戶邊,拉開窗簾,遠眺城郊的山腳,只看見一片火光,在漆黑的夜裡沖天而上。

“血箭血箭,殯儀館爆炸,野狼出現,但不要前往,危險!關注東郊國際和南斗!”陳雨生收到“長矛”的資訊。

他怒氣頓生,右拳緊握,狠狠地擊打在左手心上,嘴上罵道:“他孃的,野狼,老子必須將你碎屍萬段!”

他連給玥玥蓋在身上的外衣也沒有穿,只穿著短袖軍用內衣,迅速衝出公寓,駕車向殯儀館方向駛去。

此時,殯儀館。

位於出入口處的一棟六層樓的餐廳,已經坍塌。倒下的鋼筋混凝土和磚石,把整個路口已經堵死;樓裡的食品食用油和著雜物,正在燃燒著熊熊烈火;時不時還有煤氣罐再次爆炸,巨大的氣流把磚石衝向四面。

四五輛消防警車,遠遠地向坍塌的餐廳灑水,無法靠近。

十分鐘後,陳雨生把車駛入去殯儀館的路口,路面坑槽較大,他開得很慢。

突然,一條黑影從路側閃出,擋在了紅旗EHS9的前面,陳雨生剎車停下。藉著燈光,陳雨生看到,是一名蒙面男子,身高一米八九,黑色緊身衣褲。

蒙面男子右手朝下豎起中指,左手向前示意陳雨生下車。

“野狼!”陳雨生下意識裡想到,迅疾關掉車燈,閃出車外,手中的軍刀擲向蒙面男子。

黑夜中,蒙面男子的身影向後微傾,躲閃開了軍刀,瞬間又向陳雨生竄來。

陳雨生飛身一腳,向蒙面男子的身影踢出,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受力物體的存在,只聽見空氣被踢出迴旋的“唿唿”聲響。

車燈亮了,陳雨生回頭,看見蒙面男子穩穩地坐在了駕駛室的座位上。

蒙面男子開啟車的內室燈,右手再次向下豎起中指,對陳雨生表示蔑視。

“他孃的,野狼!”陳雨生指著蒙面男子罵道。

蒙面男子搖了搖頭,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血箭,也不過如此!”

沒有等到蒙面男子把話說完,陳雨生已經閃進了副駕駛室裡,把兩把秀珍軍刀刺進了蒙面男子的心臟。也是這一瞬,陳雨生感覺到左手臂上,冰涼而隱隱作痛,一把冰涼鋥亮的匕首插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陳雨生一腳,把蒙面男子踢下車去。他走下車來,一腳踩在蒙面男子的肩上,然後俯下身,拔出自己手臂上的匕首,放在蒙面男子的脖子上:“他孃的,野狼,血債血償,父仇子報,你懂嗎?”

蒙面男子還是搖頭,他因為受到陳雨生的軍刀刺傷而全身抽搐。

“你不是野狼?”

蒙面男子點了一下頭。

“陳雨生,住手!他不是野狼!”一個似乎熟悉的聲音從紅旗EHS9的後面傳來,隨後走出一個人,手持一把黑洞洞的手槍,逼近陳雨生的頭頂。“把匕首放下!”

“你是誰?”陳雨生問道。

“邱龍雲!”

“哼!邱龍雲,他他孃的……”陳雨生站起來罵道。

邱龍雲向天空開了一槍,冷冷地笑道:“陳雨生,他媽的你敢動我?”

“為什麼不敢?從雪域回來,老子早就想幹死你了。”

“呵呵,你不敢!你看看,現在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那陳雨萱、何紫霞還有葉欣桐你就永遠見不到了!”邱龍雲慢慢的開啟他的手機,把手機螢幕給陳雨生看。

邱龍雲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事兩處實時監控影片,一處是陳雨生和何紫霞家的樓下,切換後另一處是葉欣桐住處的樓下。兩處監控畫面上,都有幾個蒙面走來走去。

“你個狗日的,邱龍雲!你他孃的到底想幹什麼?”陳雨生指著邱龍雲的鼻子罵道。

“陳雨生,語言要文明點嘛。我邱龍雲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和你玩玩心跳遊戲而已。你想想,在北雙版納你不死,回來後我還會讓你死嗎?”邱龍雲收起手機和手槍,扶起地上的蒙面男子,說道:“你放心,現在你的手也受傷了,我這個兄弟也快嚥氣了,我們都趕緊去醫院看看,今天晚上的遊戲先告一個段落。哈哈!”

“他不死野狼,他是誰?”

“這個你不用管,你也沒有必要知道。”

“你?”

邱龍雲扶著蒙面男子向殯儀館方向走去。

陳雨生回到車上,撕下車墊上的一塊長條布匹,把傷口纏上,也跟了上去。他心中在想,還是要見一見狗日的“野狼”。

殯儀館坍塌樓層的火已經被撲滅,消防員正在現場搜救看有沒有傷員,電視臺的記者也正在進行現場影片錄製和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