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神秘失蹤的船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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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人聽到這句話皆是一驚,王令一把勒住馬韁,急忙道:“石更,到底發生了什麼?湯小魚他們出什麼事了?”
“你快快上馬隨我回衙門,我路上與你說。”石更心急如麻,朝王令伸出一隻手,就要拉他上來。
王令見狀,立即握住石更的手翻身上馬,對曹庸父女二人道:“我先行一步,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等他話說完,二人一馬早已跑開一段距離,可見石更此刻的心裡是多麼的焦急。
“爹,剛才那人說小魚出事了...”曹霜絮輕掩紅唇,望著王令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眶中隱隱閃爍著淚光,從石更來去匆忙的神色來看,湯小魚定是遇到了大麻煩,二人從小相伴長大,雖非親姐妹,她卻早已將湯小魚看作是親妹妹一樣的存在,聽聞對方出事,怎能不心急?
“爹爹先去街道司,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兒家就不必跟來。”曹庸跨上小黑驢,對曹霜絮道:“不要擔心,小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早些回家等我訊息,我去去便回。”
正在這時,傅鴦走過來道:“我與你同去。”
曹庸沒拒絕,勒緊韁繩,腳下夾緊驢腹,小黑驢一揚蹄子便跑了起來,速度不比剛剛石更騎的那匹大馬慢多少,傅鴦邁開步子緊緊跟在後面,除了劍,傅鴦對自己的腳力最為自信,戰馬都甩不開他,別說是頭驢了。
待到曹庸和傅鴦消失在視線中,曹霜絮無力嘆息,縱使心裡焦慮難當,卻什麼也做不得。
“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湯小魚他們不是去護送糧草了嗎?能出什麼事?”王令急切道。
石更神色凝重,一邊驅趕行人避讓,一邊給王令說明情況:“押運糧草的隊伍本該從官道一路行至曲繪郡,再由曲繪北城出,向北進入我軍駐防的舞夏郡,但不知為何,隊伍在進入曲繪時,並沒有順著官道入城,而是在曲繪東部的碼頭上了船,他們選擇沿江北上,共呼叫五艘大型貨船,這還是小魚姐三天前傳回來的訊息,當時並沒有人覺得哪裡不妥,走水路確實要比陸路快上不少,自小魚姐帶著兄弟們出城後,特意帶走了十幾只信鴿,每天都會傳回訊息,可自那以後,我們便和小魚姐他們失去了聯絡,方才曲繪郡丞快馬來報,已經沿江排查過了,並未發現糧隊蹤跡。”說到最後,石更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愈發陰沉。
王令聽完,也是不禁擔憂起來,思忖著石更說的應該是鶴江,他和老孫頭在定州向南行進的路上,因為沒錢渡江,自己做了個木筏,卻不知這江水暗流洶湧,風浪極大,若不是王令扎的木筏足夠結實,外加運氣好,他們倆早淹死在江裡餵魚了。
等等!定州?王令似是想到了什麼,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莫不是去了定州?”
石更道:“這不可能,大軍駐紮舞夏,為的就是防止晉兵順江而下,定州與青州接壤處,早已佈下重重鐵索,船隻過不去,況且這麼醒目的一支船隊,如果經過碼頭,不可能沒人看到,但現在就是這麼古怪,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看來是我想多了,沒有去定州,更沒人見到過,難不成是······王令心裡只剩下一個猜測,他表色沉重地問道:“江面上可有沉船的痕跡?”
石更聽王令烏鴉嘴,本想拿馬鞭抽他,卻又忍住了,他自然明白王令的意思,五艘大型貨船不可能憑空消失,除非沉了。
船體都是木質結構,如果發生沉船事故,江面上會多出許多漂浮物順流而下,沿江的船伕看到,必然就會知道上流有船隻沉沒,有經驗的老水鬼,甚至能從漂浮物判斷出船隻的大小,大致的沉沒地點,以及運載的貨物,從而先人一步,撈到有價值的東西,撈屍人對於靠水討生活地域極其常見,但撈人遠沒有撈船賺的多,往往一艘滿載古董瓷器的貨船,就足以讓一家人過上幾輩子的富裕生活。
然而石更的回答卻是出乎王令的預料:“並沒有船隻沉沒的跡象,就連使尊都在頭疼。”
沒有沉船跡象?難不成真的憑空消失了?隨即王令又問道:“是老杜讓你找我來的?”
“老杜?”石更只是短暫的愣神,便明白了老杜是誰,他佩服地看了王令一眼道:“你小子贏了東川候世子的官司,現在是能耐了,老杜都叫上了,沒錯,是使尊...啊不,老杜讓我叫你回去的,不過這事你別得意,絕不是使尊看重你,而是那幾個王八羔子撂挑子耍渾蛋,拿他們沒轍,這才讓我叫你回去,畢竟你我都是二房的,只是暫調到趙總旗處當差,小魚姐他們出了事,咱倆是二房最後的希望了。”
不用去問,王令就知道石更嘴裡罵的那幾個王八羔子都是誰,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指望他們能出工出力,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到了,我們進去吧。”
自杜明堂下了禁足令後,王令就一直呆在那個小院,時隔多日,終於又回到了街道司,此時的議事堂內,幾位高層人物正圍著一張青州輿圖,時不時在圖上的某個位置指指點點,爭論聲此起彼伏。
“要我說,就把沿岸村鎮搜查一遍,不信找不到線索。”郭超道。
“那樣太麻煩了,只要能找到船隻的蹤跡,就有線索可查。”王佃雨道。
白志鈞看了一眼這兩人,嗤笑一聲道:“找船?沒聽剛才那個傳信兵說嗎?曲繪那邊沿江一路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那可是五艘大型貨船,這麼顯眼的目標憑空消失,你們以為這是常規案件嗎?”
郭王二人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氣氛一度陷入僵持狀態,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搞不懂,這五艘船究竟去了哪裡,就算是沉了也該濺起點水花,偏偏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沒了,他們不禁埋怨起這次的運糧官,放著好好的陸路不走,幹嘛要改走水路,一千多人沒了蹤影,大軍糧草不翼而飛,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尋回糧草,恐會引起軍中譁變,到那時事情就鬧大了。
杜明堂雙手撐案,一言不發的看著地圖,曲繪以北是舞夏,以南是餳郡,鶴江貫穿三郡,綿延千里,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五艘大船肯定在青州境內,船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北行駛,舞夏與定州連線處的江面封鎖,那麼失蹤的船隻,就只可能在曲繪至舞夏之間的某一處。
“劉繼為何至今還未出現?”杜明堂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白志鈞與張海峰對視一眼,前者說道:“劉總旗說臨時有公務纏身,處理完便會回來。”
杜明堂用鼻子嗯了一聲,便不再多問,這時,門外負責看守的侍城人走了進來,對屋內眾人抱拳道:“稟告使尊,王令及石更現正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