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花面上一僵。

就聽見她繼續道:“身為讀書之人,怎麼可以做偷雞摸狗此等下三濫的事情?光是這一條,禮陽書院便容不下他了,書到底是不是他撕的,還重要嗎?”

“你……你胡說八道!”王秀花急了。

“不信的話,在場的都是證人,你可以挨個詢問,再不信,你也可以去問院長。”

付雪辭牢牢將付景珩護在身後。

簡直跟老母雞護小雞崽一樣。

“即......即使如此,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慶友都已經知道錯了,祖奶也很想你們,你們最乖了,在外面這麼久肯定吃了很多苦,回家吧。”

王秀花這次學聰明瞭,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想以情動人。

付雪辭當然不會讓她得逞,豆大的眼淚瞬間湧出。

她含著淚水嗤笑一聲:“一家人?大娘,你和祖奶真的有把我們當作一家人嗎?”

“當然了!”王秀花見她有所鬆動,立刻好言哄著。

至於別的事,等她們回來後,她們現在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歸她所有?

“那為何我和阿珩生病奄奄一息時,你們的選擇不是幫我們請大夫,而是選擇將我們分家分出去?”

“這......”面對付雪辭的質問,王秀花遲疑片刻才答道,“那......那是因為家裡真的窮的沒錢給你們治病了,你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所以,見我們沒用了,就毫不猶豫把我們分出去,現在見我們能賺銀子了,又想把我們哄回去?好方便你們接管我的銀子是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家人?”

付雪辭臉色冰冷,語氣也跟著凌厲起來。

若不是她穿越過來,三房僅剩的三個孩子會有什麼下場讓人不寒而慄。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世上當真有如此冷漠的親人。

被戳中心事的王秀花氣勢明顯弱了下去,“孝敬長輩這不是應該的嗎!”

“不好意思啊,當初那封分家書上明確寫著,三房所有人分出去後就與付家毫無干係了。”

付雪辭話音頓了頓,繼續道:“說到分家,付家好像還欠我們三畝地呢,你說,我要不要上門要回來?”

這件事也是近來她整理原主親生父母遺物時,在盒子最底下發現的。

她們早在付景珩和付沐卿出生時就被分戶籍分出去了,並且有分到三畝地。

她沒提這件事就是因為她拿那三畝地也沒用,她不會種地。

這麼多年來,原主肯定是不知道的,沐卿和景珩應該知曉,所以才偷那些首飾,想著有一日帶著戶籍離開付家,自立門戶。

他們沒有告訴原主,應當是真的對自己這個姐姐失望了吧。

想到這,付雪辭突然伸到身後,悄悄抓住付景珩的手腕。

付景珩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但現在的大姐,莫名讓他很有安全感。

“你......”王秀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滿眼驚恐。

她竟然真的知道。

“所以,大娘,別再來招惹我們了,不然我一個不高興,可能就會找村長要回那三畝地的,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我們過我們的,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付雪辭又變回那副笑盈盈的樣子,“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