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求求各位父老鄉親們幫幫我,母親去的早,如今父親也去世獨留我一人,想要砸鍋賣鐵葬父,奈何家境貧寒,如今賣身葬父,只想我父親能夠安息。”

付雪辭看了看那層擺佈,眉頭一挑。

不得不說,有時候眼力太好,也著實讓她有些困擾。

付雪辭左右看了看,突然瞄見一隻一竄而過的大灰耗子。

她幾步上前,用白布包著手,眼疾手快地捏住了那大灰耗子的後頸處。

那耗子在她手中拼命掙扎,又粗又長的尾巴不住晃動著。

付雪辭捏著那大灰耗子擠到第一排,趁無人注意,悄悄掀開那層白布一角,把大灰耗子丟了進去。

那大灰耗子被白布罩住,瘋狂地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竄來竄去。

忽然間,原本還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蹦了起來。

“媽的!哪來的耗子!!”那男子蓬頭垢面,衣服也髒汙不堪,面容蒼老,瘋了似的將身上的耗子拍到地上。

付雪辭捂嘴偷笑了一聲。

這種騙局太容易被戳破了。

不是真死人就一定會呼吸,會呼吸胸脯就會有輕微起伏,好辨認得很。

“天吶,詐屍了!”

“什麼詐屍啊,就是兩個騙子!”

“嘖嘖,拿這種事情來行騙,真是下三濫的手段!”

“……”

聽著圍觀群眾的謾罵,兩人立刻收了東西灰溜溜離開了。

沒熱鬧看後,付雪辭又去酒樓買了二兩酒回到牛車上。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劉叔和李嬸子便驅車離開。

等回到村裡。

牛車經過村口時,村口恰好也停了一輛牛車,牛車上放了一個個大木箱子,村長站在村口指揮著人把牛車上的東西拉下來。

付雪辭就在村口下了,提著那二兩酒走到村長身邊。

“村長爺爺,你這是買了什麼東西這麼多?”

村長樂呵呵一笑,“好東西,有一些從東沂國邊境運來的瓜果嘞!一會兒帶幾個回去給景珩和卿娘嚐嚐。”

付雪辭笑著婉拒了,卻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非常淡的那種。

“村長爺爺,你有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

“正常嘞,這裡面有買的豬肉牛肉,當然就有血腥味了!”

付雪辭點點頭,只當自己可能多心了。

拿著手中二兩酒遞給村長,“村長爺爺,我們三個被我祖奶給分家分出來了,村東那屋子能給我們住嗎?”

村長一聽,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你們三個娃娃怎麼被分出來了?”

付雪辭嘆口氣,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前一段時間,我和阿珩生了場病,就被分家分出來了……不怪祖奶……家裡的確太窮了請不起大夫,不過還好,我們扛過來了,現在我們三人過得也很好。”

“你們三個娃娃怎麼過?!他們太過分了!那屋子就給你們住了!”

村長越聽眉頭蹙的越緊,不免有些心疼他們三個小孩,立刻掀開一個木箱子想取些果子給她,卻發現那些果子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血跡,並且已經乾涸了。

“這……”

村長一臉錯愕,“……難道剛剛那群商人是把肉放進這個木箱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