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勁松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道:“年輕人,雖然你打敗了通天金剛,老夫也自認為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要說赤影妖王的上萬大軍來不了,這不是痴人說夢吶?是不是贏了一場比賽,覺得自己就可以掌控全域性了?”

面對白勁松的質疑,星痕彷彿胸有成竹。“你出入巖牙妖域應該不少次了吧?這北疆妖域算是必經之地,北疆之所以孱弱,就是因為這片地域有一座鬼面峰。這鬼面峰屬於妖族都無法踏入之地,你可知道里面有什麼?”

“我是聽說過,鬼面峰任何人靠近力量就會被瘋狂吸取,並且會被吸乾精血而亡,確實是詭異的地方。這又怎樣呢?”

“妖域中無人敢接近鬼面峰,儘管妖族在北疆駐守多年,卻無一人敢進去一探究竟,因為凡靠近者,不僅法力被吸取,帶動自身元神也會被吸收殆盡,神元盡毀也就成了死人了。但幸運的是,我無仙脈,更無法力,武道之體對這鬼面峰內的力量居然免疫。”

“嗯,既然你進去過,不妨說說裡面到底有什麼?”

“裡面恰巧有一顆嗜法魂珠,專吸修真者的法力,不分種族,也沒有人能抵抗這種力量。”

白勁松的臉色慢慢凝固,他似乎猜到了些什麼。“所以你把嗜法魂珠帶離了鬼面峰?”

“不僅帶離了鬼面峰,我還把它放在了北疆妖域的入口。其實嗜法魂珠並不可怕,只需要找一個沒有法力修為的人將其移走就可以了,可惜,因為對嗜法魂珠吸取元神的恐懼,赤影妖王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出。”

“星痕?我當真是小瞧了你,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現在也不過十七歲,你著實讓老夫佩服。不過,即使赤影妖王不來,水麟宗現在也不過區區千人,尹天鶴還身附重傷。此地妖族部眾就有兩千餘人,加上我們天星堡和聖門院的精英之士已有三千人之多。通天妖王雖然已死,妖族還有東蠻少主統領,我們實力並未損失多少,無非是多付出一些代價,將水麟宗改換門庭卻是足夠了。”

水麟宗墨玉閣閣主凌木子此時也說到:“星痕,大勢已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其實,水麟宗由誰統領都一樣。我認為,我們擁護白閣主擔任新宗主,你大可以去聖門院做個副掌門,或者來水麟宗當副宗主也好。”

星痕有些憤怒的看著凌木子,說道:“我真想不到,一個是水麟宗御劍閣閣主、一個是墨玉閣閣主,你們居然把宗門的命運當做了一場交易。”

凌木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笑了笑:“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但若沒了性命,一切就都不值得了,你還沒看明白今天的局勢,那好,我就讓你看清楚!”

凌木子忽然面向水麟宗眾人:“凡擁立白閣主成為新任掌門者便可免遭殺戮,你們誰願意站到我們這強大陣營中來?”

此時南宮辰本對先前羞辱星痕一事心存憂慮,但此刻形式已然十分明朗,星痕是斷然不會加入到白勁松的陣營中,那麼此刻就是一個好機會!

“師傅想當宗主,我南宮辰第一個擁護,星痕,你別太不識抬舉。”南宮辰離開了水麟宗的隊伍,來到了白勁松的身前。

星痕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南宮辰,因為南宮辰的選擇並不讓他意外,南宮辰無非也就是見風使舵,狗仗人勢之徒,所以,這種人不值得正眼去看他。

此時水麟宗內一陣嘈雜,不出片刻,果然如凌木子所言,一干水麟宗的弟子竟是有一半人站到了白勁松的陣營中。

白勁松臉上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來:“現在我們有三千五百餘人,水麟宗現在也只有區區五百人而已了。”

星痕將目光看向了水麟宗留下的人,他的目光看向了秋雨閣,縱使一半人站到了白勁松的陣營,秋雨閣卻無一人離開。星痕的心中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果然還是師傅的眼光獨到,那些天賦異稟的弟子,臨終叛變,正好驗證了秋風揚的話,反噬自身的惡果已經顯現。

星痕的目光繼續看著留下的人,除了九靈、月舞姬、戰天狼,其他內門弟子大多去了白勁松的陣營,但天葬、陸琪萱、袁青衣、孫源等卻都留在了水麟宗的陣營。

天葬面對白勁松陣營的強盛,竟是冒出了一股戰意。星痕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天葬雖然是凌木子的高徒,卻並不是見風使舵的人。”

星痕的嘴角忽然露出了笑意,他轉過身看著白勁松說道:“有他們在這一戰就不會輸。”

白勁松與宇文洪都之流聽到星痕的話,被逗的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妖族部眾、天星堡、聖門院以及歸入白勁松陣營的眾多弟子都跟著笑了起來。

“嘿,虎爺我這一回來怎麼聽到這麼噁心的笑聲!都閃開都閃開,你們這群妖人,不認得虎爺了?”

妖族部眾一陣疑惑聲中,情不自禁的讓出了一條路,此時藍玉兒、白虎、赤仙兒、還有小靈狐赤月與一眾神狐營的狐妖部眾已經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