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兩天,一天,一眾人學了戰地救護,也就是一些緊急情況的傷勢處理。第二天學的則是一些簡單的安南語言教學。

不時從邊境線上混進來不少安南諜子,簡單的安南語言,在一些特別情況下,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事實上,這樣的簡單安南語,部隊上的人大都會幾句。

這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為初衷的。

戰爭殘酷,但不能沒有人性。

在遇到被圍困的安南猴子時,還可以吼上一句:諾松空葉(繳槍不殺),而不是一槍幹掉。

類似的簡單運用語還有諸如舉手投降、我們優待俘虜、我是中國人之類。

特定的場合,用特定的語言。

畢竟,來到前線的,很大一部分是安南內地的人,並不像邊民一樣懂雙方的語言。

到了這裡,民兵訓練算是結束了。

王明遠在這一過程中,學得很認真,輕鬆透過考核,名列前茅,得到了頒發的手寫證書,證明是一名合格優秀的民兵。

這也算是一種肯定,也是王明遠的轉變。

晚上的時候,訓練地進行了一次聚餐,準備了非常不錯的豬肉和雞肉,只是,那天晚上,又看到了安南猴子神經病地朝著這邊發射了數十枚炮彈,轟響連連。

實在是可惡至極。

第二天早上,一眾訓練的民兵,在領導講話結束後,除了小部分考核不合格被要求留下來繼續完成訓練外,其餘人則分乘各自來時的車子,返回各自所來的地方。

「獨狼又要遭罪了!」

王明遠看著劉櫟將縮著不肯上車的獨狼強行抱上車,他伸手拍了拍獨狼的腦袋。

劉櫟驚訝於獨狼的反應。

除了他和他老爸能伸手拍拍獨狼的腦袋,他還沒見過任何人敢對獨狼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現在,王明遠居然做到了,偏偏獨狼還眯著眼睛,耷拉著耳朵,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的德行。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回去後給它弄點好吃的,犒勞犒勞。」劉櫟也伸手順著獨狼腦袋到脊樑的毛捋了一下:「早知道該把你車子開來的,這樣還能隨時下車休息恢復一下。」

「唉……都是後話了,田部長說得也沒錯,咱們不能搞特殊。」王明遠笑道。

自己開車固然自由,但這年頭開車,也確實累,主要是那顛簸,讓人受不了,而且,擰方向盤並不輕鬆。

車隊很快動了起來,浩浩蕩蕩地順著來時的路返回。

車上的人,在這段時間訓練下,也已經差不多熟識了,沒有來時那麼沉悶,一個個有說有笑的。

尤其是從一個當初一同接受表彰的女民兵口中得知王明遠曾一人生擒四個安南猴子的事蹟後,紛紛要求王明遠說說當時的情形。

「我那就是純碎的碰運氣,這有什麼好說的?倒不如好好說說你當時的事情,作為女同志,你可比咱們這些大老爺們有勇有謀。」

王明遠搖搖頭。

他很清楚,這不是該拿來顯擺的事情。

誤打誤撞而已,憑運氣的事情,比起那些曾沐浴在槍林彈雨中的老兵來說,算得了什麼。

他順帶反推回去。

見王明遠不肯說,眾人的目光頓時彙集到那名女民兵身上。

紛紛央求下,女民兵很乾脆地說起自己當初如何憑藉煙味發現安南諜子藏身,如何到隊上召集人手圍堵,最後如何一馬當先憑藉一根木棒撂翻兩個安南諜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正在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車子忽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怎麼了?」裡面有人問道。

王明遠和劉櫟則早已經起身,扒著篷布護欄朝前方張望,正看到一些老鄉手持棍棒或是獵槍,數十人惶急火燎地穿過道路,朝四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