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殺十三頭牛,不只是兩千多塊錢的事情,真正上綱上線,性質是極其惡劣。

明白這一點後,陳昌華徹底慌了。

「那還不老實交代!」王明遠低聲呵斥道。

「種子是陳家旺從陳老三那裡拿來的,是他讓我撒到張家坳周邊,還讓我不能被張家坳的人發現!」

陳昌華心驚膽顫的說道:「他只告訴我,這些狗核桃種子撒得多了,以後漫山遍野地長滿狗核桃,好收集狗核桃種子去賣。當時,我也問了,為什麼非要撒在張家坳周邊,他就告訴我說那地方土肥,適合狗核桃生長。」

「你倒是很聽話啊!」王明遠笑了起來:「那麼田埂呢?還不打算承認嗎?」

到了現在,陳昌華已經知道陳家旺用心險惡了,又有槍頂著自己腦門,他那還敢隱瞞:「那些田埂也是我挖的,是陳家旺讓我挖的。」

「他讓你吃屎你也去啊?」

張守忠聽著聽著,惱火起來。

「我也不想啊……我是被逼的!」陳昌華幾乎哭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王明遠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我……我前段時間爬牆頭看村口李寡婦洗澡,被他撞上了,說我這是犯了流氓罪,要槍斃的,我當時害怕極了,生怕他告發我……沒想到,他就用這件事情逼我去挖了你們張家坳的種田把水放幹,糟蹋那些秧苗地,還讓我去撒了狗核桃種子,我是真不知道,這種子是毒啊!」陳昌華哀求道。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很明瞭了。

王明遠也是非常無語。

爬牆頭偷看寡婦洗澡……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倒也正常,陳昌華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在這年頭,絕對是老男人級別的存在。

人都有七情六慾,在欲的驅使了,憋久了的人,可不是單憑左右手就能滿足的。

壞就壞在,這流氓行徑,在這年頭的罪名不小。

但凡是有這樣劣跡的人,一旦被人知道了,很難繼續在原來的村子安身立命

張守忠憤怒無比地上前就給了他兩腳,回頭衝著張光敏張光慶兩人說道:「找繩子把人給綁了。」

兩人應了一聲,很快從陳昌華家裡找來一根棕繩,將陳昌華手腳緊緊地捆綁起來。

「走,去陳家旺家裡!」

張守忠一提手中獵槍,領著王明遠、張守義、張光慶和張光敏四人,直奔陳家旺家裡。

獸醫被留在了陳昌華家裡,五人一路氣勢洶洶地來到陳家旺家裡,張守忠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開院門闖進院子。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呢?」

陳開順此時,正蹲在牆角抽著旱菸,勐然看到幾人,立刻跳了起來。

「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們來幹什麼?我們來幹什麼,你自己就沒點素?」張守忠怒吼道:「給我綁了!」

事情既然是陳家旺指使的,身為生產隊長的陳開順,不可能不知道。

這父子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才不管他年紀大不大!

這人不是老了才變壞,根本就是壞到老。

張光華和張光敏也是生勐,衝上去硬生生將陳開順背轉手架住,張守義則就在他家裡找了繩子,將陳開順捆綁起來。

隨後,三人在他們家各個房間門推開,一間間看過,卻沒發現陳家旺的蹤影。

「陳家旺人呢?」張守忠喝問道。

陳開順怒瞪著張守忠:「張老三,你這是要造反嗎,我是陳家溝生產隊隊長,不是階級敵人,也沒有和安南猴子勾結,沒做錯任何事情,你們憑什麼綁我?」

張守忠懶得理他,反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我再問一遍,陳家旺在哪兒?」

這一耳光,力道不小,陳開順頓時被扇得頭暈目眩,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