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五一怔。

高命道:“我說過要穿過幽靈區域。但不是說去硬衝崗哨。”

李五道:“是還有別的路?”

高命道:“沒錯,就是我說的九死一生的路。”

他現在也是坦然,不藏著掖著,他懷疑李五會讀心。這傢伙會控制人,會隱身,會分析,好像沒有不會的啊?

李五好笑道:“怎麼走?你再不說,我都要帶你們衝過去了。”

高命心想,好吧,也不是完全的讀心術。他低聲說:“我們後退個十多步看看。”

李五指揮“資料幽靈”朝後退,高命抬起胳膊指了個東面死角的位置。

“那邊有塊像是幽靈的灰塵,你看到嗎?”他說。

李五點頭,他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片人形的煙塵。

高命說:“有前輩和我說過,穿過去……會有一條很難走的路,但走那邊就不用過崗哨。是電線路。”

“電線路?”李五重複了一遍。

高命說:“哦。就是牢房的世界像一臺儲存器,這個你懂的。然後這種級別的儲存器有兩條線,一條是資料線,一條是電源線,他們靠得很近。資料線這邊有個關卡,防止資料洩露,就是我們面前的那座。電線那邊就沒有了,因為通常情況即便是典獄長也過不去。”

“我們能過去的辦法……是你剛才說的,犧牲同伴過去?”李五問。

高命道:“我剛才說的話依然有效,現在阿蒼在這裡,我也在。我們去看看情況,如果真要如此,我們二人願意為五哥做馬前卒。只要你帶著我們的資料碎片離開,到時候幫我們恢復資料重生即可。那座破監獄我是不願意回去了。”

李五眯起眼睛,這次對方說的是真話。

“去看看再說。”李五帶著資料幽靈們朝東邊移動。

瞭望塔上,沉蟒皺眉說:“典獄長,逃犯沒有過來,朝東面去了。”

“東面的話,就是去火電路了。那是送死,可以不用管他們。”汪乾說。

申屠一方道:“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走真走出去了,會到哪裡?”

汪乾道:“從前火電路是沒有資料出口的,是必死路。最近二十年,有很多電能和資料的並用線。之後虛擬網路大爆炸,也形成了很多亂流。他們萬一真的出去了,很難回大世界,多數會去一個虛擬空間小世界。很難查的。”

“就怕上頭追究,我還是跟過去看看。”申屠一方道,“真要問起,也能有個具體說法。”

汪乾道:“我才是這裡的駐守,哪有讓你典獄長去的道理,還是我去吧。”

申屠一方笑道:“那就同去吧。”

兩大高手同時走出房子,飛掠進了幽靈區域。

申屠一方道:“士兵們不用來,裡頭太危險,不要枉送了性命。”

李五他們走出近千米,穿過了茫茫多的煙塵,前頭出現了一條火紅色的道路。道路沒有規律地閃動著火花,籠罩著死亡的氣息。

“這邊如果能過去,之後怎麼走?”李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