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揉了揉自己有些乾澀的眼睛,看向被押進來的拓跋欣蒼白還有些發紫的臉,有些懵了。

“你這是怎麼了?”

明明只是詢問,可是落在拓跋欣的耳朵裡面格外的刺耳,這算什麼?

挑釁?下馬威?

意識到拓跋欣現在的想法,白墨把目光轉向了那兩個由棋子幻化的侍衛。

不等她開口詢問,其中一個侍衛就開口解釋,“主人並未安排住所,所以屬下就一直在庭院中等候。”

再看向拓跋欣那張白中泛紫的臉,心中多了一絲歉意,可也只是一絲。

這樣仗勢欺人完全不帶腦子出門的女人,還是要吃些苦頭才能長記性,絕對不是因為她睡得太舒服完全忘記了這一茬。

“你把本小姐綁回來到底要做什麼?你就不怕我父親拆了著雍王府?”

到這個時候了拓跋欣還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壓白墨,屬實是有些可笑。

“還想著你父親呢?”

唇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來,氣喘吁吁的完全說不清楚話,“拓跋...拓跋將軍...帶人來!!”

說完這句話小廝差點喘不過氣來,半天都沒緩過來。

倒是拓跋欣小臉一揚,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看著白墨,手已經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長鞭卻摸了一個空。

倒也不氣,反而笑道,“我父親來了,你就做好為今天的所作所為給本小姐下跪道歉吧。”

“哦?”眉頭一挑,“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話音還未落下,只聽見甲冑碰撞的聲音已經在院落外響起,這聲音倒是比平時重上了幾分。

拓跋欣喜上眉梢,似乎之前的不適全部煙消雲散,提著裙子就要往外跑卻被攔住。

“讓她出去。”

白墨語氣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任由靈渠給自己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裳。

那兩個白衣侍衛得了命令,對拓跋欣直接放行。

拓跋欣這才跑出房間就直接愣住了,看著面前黑壓壓跪了一片的黑甲衛和自己的兩個哥哥,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原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二哥也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匆忙低下了頭。

“父親,你們這是做什麼?”

才問完就看到了放在一邊二十個漆木箱子。

這是做什麼?

怎麼父親和哥哥不像是為她找場子,倒像是來賠禮道歉的。

在人群之中掃視一圈,還看到了一個一身黑斗笠看起來矮矮小小不太健康的老者不情不願的站在一邊。

“欣兒,快給白尊者賠禮道歉。”

在記憶中對自己百般縱容疼愛有加的父親,見到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一句話,雷的拓跋欣不敢置信的連退好幾步。

“拓跋將軍果然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