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白墨並沒有忙著回長白派的陣地,而是先去了被集中在一起的傷員的地方。

也許是現在的局勢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緣故,這裡除了哀嚎和各種崩潰的喊叫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情況了。

才準備掀開簾子走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吵了爭吵的聲音。

“滾開!讓我死!”

伴隨而來的就是瓷碗碎裂的聲音。

這一點一直都讓白墨感到疑惑,如果只是簡單的戰場受的傷的話,對於修仙界不就是幾顆丹藥的事情嗎?

怎麼還會滯留那麼多的傷員。

從門口到這裡一共是十多個大通鋪的營帳,每隔營帳之中都有不下五十個傷員。

“讓我死吧!”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水滴滴入池塘一般,蕩起了層層漣漪,整個陣營之中似乎已經開始無意識的迎合這句話。

白墨掀起簾子走了進去,入目的就是各種因為戰爭殘缺的人和治療用的紗布和一盆盆鮮血。

到底是什麼可以讓這些修仙多年的人,像一個凡人一樣的受那麼重的傷?

白墨的到來並沒有影響任何,這裡的不僅僅是傷員更是連醫者都是垂頭喪氣。

再這樣的情況下,很快就有一個醫者崩潰的掩面跑走。

她是一個人來這裡的,這一會也沒有人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她明明看著謝千鶴被抬進這個營帳的,在人群之中尋找了一下,在角落的一個床鋪上看到了面色慘白如紙,貌似在昏迷的謝千鶴。

看起來除了面色慘白之外,並沒有別的傷才是。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謝千鶴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

只是一瞬間他就徹底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這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白墨。

“師尊。”

她聽過無數遍謝千鶴叫她師尊,可沒有任何一次會讓人那麼心疼。

沒有哭泣也沒有怨,只是那種濃濃的依戀的聲音,就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我在。”

雖然是心疼,可萬物皆有輪迴,這一劫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要發生的。

“師尊。”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去向之後,白墨就開始詢問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些傷員為什麼那麼想要尋死。

謝千鶴嘆了一口氣,“這一次魔族在兵器上塗上了一種奇毒,被傷了的人靈力經脈會完全壞死,目前無藥可解。”

只是一句話就讓白墨明白了現在的局勢,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重傷,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就回來了那也註定是個廢人了,在這種修仙世界之中曾經修煉過的人讓他變回凡人的話還不如去死。

而且現在這些修仙的人,都是靠靈力維繫長生,若是有朝一日經脈全部堵死那麼他們就會極速衰老直至死亡。

知道情況之後的白墨倒是鬆了口氣,這個毒藥在劇情之中也是出現了的,這一劫修仙的人會自己挺過去的。

至於現在她只想知道,謝千鶴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你呢?”

聽到白墨詢問他的情況,謝千鶴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關於他的傷,屬實是有些難以啟口。

倒是端著溫水和藥進來的桃淺淺看到白墨的時候,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來,手中的東西也是去了支撐力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