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倒是沒有嚇到白墨,那個眼睛的主人就不太好受了。

只是自然反應之下白墨直接就抬起手,伸出兩個手指用力一戳。

只聽見那人悶哼一聲,聽起來很疼的樣子。

“你....你沒事吧!”

到底還是先問一句,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只是禮貌問一句。

卻被另外一邊的侍女告知,“姑娘莫要說話。”

很好,終於換臺詞了。

那人似乎直接被隊伍丟下了,也有可能是強忍疼痛還在隊伍之中。

無論是哪一種,白墨都沒有辦法得知。

一邊的侍女就好像是充當一個播報機器一般,除了她之外整個隊伍之中就沒有其他的聲響。

保持勻速了很長時間,這條路就好像是沒有盡頭,目的遙遙無期。

白墨腦袋越發的昏昏沉沉,在聽到侍女的叫喚直接不想理,無視之後沒一會轎子停下了。

這些轎伕似乎很是小心,轎子落地無聲。

等待了一會外面就連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就好像著天地之間只有白墨一個人還活著。

“姑娘,到地方了。”

一隻素白的手挑起簾子,一張目無表情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白墨的眼前,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墨。

這個人不是一直跟著送親隊伍的侍女,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女子一身黑白相間的衣裙,頭髮只用一隻木枝固定,而那隻素白的手只是靜靜的停在哪裡等著白墨做出反應。

明明之前有問題的茶水已經被全部吐出來,可白墨的腦袋依舊暈的厲害,四肢癱軟。

少女只是靜靜的等著,那雙空洞的眸子盯著白墨良久這才伸手拉了白墨一把。

“姑娘小心腳下。”

就連聲音都是機械一般的感覺,這個女子從頭到尾像是一個木偶。

趁著女子扶著她出轎子的一瞬間,一個小型的窺探符就直接貼到了女子的背上。

繼續虛弱的靠在女子的身上,一直被女子送進了面前陰森森破敗不堪的石廟中,女子這才退了出去。

女子走之前將她安置在靠門的牆壁上,雖說是牆壁但卻已經是這裡漏風哪裡殘缺,腰間涼颼颼的風讓白墨清醒了一些。

手中把玩著個剛剛那張符紙配對的監聽符,看著上面明明滅滅的光芒。

將她送進來之後,在外面發生的事情倒是有些意思。

“人已經送到了,你們就回去吧。”

是哪個女子的聲音。

“那....那我兒的病....”

一個老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試探。

“山神大人自會處理,這個月你們來的太頻繁了,收斂些。”

“可...”那老人似乎有些猶豫似乎下定決心還是問了,“那前段時間山神大人答應的錢.....”

“你也好意思說,那個女子分明就是個傻子,這般敷衍山神大人,不想活了嗎?”

聽到這裡白墨不禁皺眉,這對話再一次和她想知道的東西沾不上邊。

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貪婪的凡人,用別人生命或者是身體來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老人有些窘迫了,低聲說道:“這次送來是個絕色不說,資質也絕對是極佳的!我保證山神大人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