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黃口小兒。”

“你說是嬌嬌所傷那便是嬌嬌所傷?凡事都是需要證據才可以證明的!”

觸及自己的孫女姜烏也冷了臉,若不是天羨子在場估計早就想給白墨一些顏色瞧瞧了。

“自然是有圖有真相。”

幸好原主所在的門派之中,所有人的神魂上都有一層禁制,若是神魂受傷或者被滅就會見神魂受創的畫面錄下來,一便門派尋仇。

這件事情全三清界都知道,這也是長白派少有人會去觸那個黴頭的原因,但凡長白派的人在外收到了追殺或者突發情況命隕,就之後就會會長白派的各個長老弟子追殺。

其中原主所在的師門最為嚴重,長白派好歹還會判斷事情孰對孰錯,可原主的門派幫親不幫理。

事了之後,關於做錯事情的弟子都是關起門來教育。

調出了神魂湮滅的畫像,放大迴圈播放。

每播放一次天羨子眼神就越發冰冷順帶著周身的寒氣就越冷,最後整個大殿都彷彿被凍結了一般。

姜烏的臉色也開始慘白了起來。

白墨倒是毫不介意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說道:“往日裡對於你們飛花宮激進獨我的做派,三清界都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息事寧人。”

“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到我們長白派管轄中更不該覬覦我徒兒,搶奪不成竟然想要玩陰的。”

見姜烏不說話,白墨也不著急走到了景裟的身邊接著說道:“外加,你猜猜我在東城寺山腳下發現了什麼?”

姜烏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估計用個小碗都能接到一小碗漆黑的墨汁了。

不等白墨接著說,姜烏直接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一個飄零妖族,為了他遭到滅門屬實不值當。”

“若是神魂的事情,我願意拱手奉上修養神魂的草藥和法器算作賠禮,只是此妖的事情聽老夫一句勸莫要在追查下去為好。”

微微皺眉,白墨在這句話裡面聽到了幾個重要的資訊。

第一,飛花宮所做的事情背後還有更強大的靠山,第二,飛花宮很有錢,修養神魂的法器藥草這些都是千金難求而他卻說拱手奉上,第三,景裟的身份估計不簡單。

不過唯獨沒有一條是說,她白墨不能管這件事。

還不等白墨開口說話,一邊的天羨子就已經搶先開口了,“姜烏,到底是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威脅我玄機閣的弟子的?”

姜烏呵呵一笑,攤手道:“當然是玄機閣都惹不起的角色,那麼多年交情的份上老夫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

天羨子自然是不會畏懼,整個大殿瀰漫出了森森冷氣,“若本尊偏要管,你奈我何?”

姜烏枯瘦的大手在一邊的椅子上狠狠一拍,直接站起,“天羨子,不要以為玄機閣就是天下第一的門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莫為了一時義氣惹來滅門的結局。”

滅門?

聽到這個的時候白墨好像有什麼斷掉的線被接上了,連忙拉住了要動手的天羨子。

“我倒要看看這三清界之中,還有誰可以踩在我們玄機閣的頭上撒野。”

聽到這句話,姜烏先是仰天大笑三聲,轉瞬間在看向白墨眼中的輕蔑異常明顯,“三清界沒有,不代表妖界沒有,妖界沒有不代表這個三清界之中就沒有能與你們長白玄機抗衡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