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首相,顧名思義就是匈牙利的首相,布達佩斯宮裡的匈牙利掌權人。是奧匈雙元制的具體體現,也代表著匈牙利人民反抗皇帝與奧地利中央爭奪權力的成就。

自從1852年施瓦爾岑貝格親王去世,奧地利就不再設首相。

所以匈牙利的首相可以說是帝國境內唯一的首相,擁有著奧匈帝國這個雙元制帝國除皇帝外的第二大權利。這也是埃倫塔爾建議庫斯特找他的原因之一。

其二是匈牙利本身對奧地利主宰的國內格局不滿,對庫斯特這種看起來就很有野心的人來說很適合。

而且匈牙利地方遠離政治中心,只要離了布達佩斯就沒什麼人來找茬了,特別是東邊的威脅大打折扣,幾乎不會太在意了。

當然也正因此,前往匈牙利的路途會比較長,再加上地形的惡劣和落後的基礎設施,註定此行並不容易。

至於埃倫塔爾那個老狐狸在想著什麼,庫斯特從不在意。

他八成是在腐敗,除此之外他無事可做。不過唯一確定的是他已經入夥,和庫斯特一起開始為眼前共同的目標——清繳“庫斯特派”而努力。

1915年12月17日,距離沙俄投降過去了四月十五天。勝利的曙光正向同盟國揮手——法國在戰場上的節節敗退,以及前不久的沙俄崩潰和英國大撤軍都在不斷在加快戰爭的進度,如此龐大的成就以致美國的區域性參戰都絲毫不能動搖戰局。而且看樣子,美國打算放下歐洲這個爛攤子了。

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在前些天也得知庫斯特連夜跑回奧匈的事,但他不在意。他認為庫斯特在走前已經做好準備了,法國人將在他的專業計劃下不久崩潰,為此甚至還郵寄了一堆讚美的文章送給庫斯特。

而事實也的確如德皇所料,法國人很快就撤出巴黎了,把這個高盧人的文化樞紐徹底讓給了德軍。

但並不是因為庫斯特的計劃,庫斯特走時屁都沒留,只是他手下一些軍官為他打圓場時所說。

一切的始作俑者——庫斯特和他的好兄弟弗蘭茲,正乘著隱蔽且平穩的馬車朝著列車站進發。

他已經有些厭倦了戰場上的小打小鬧,難以令人相信的謠言和那充滿屍臭的空氣。

唯一欣慰的是,路上他不再看到擁擠的告示牌和列車站,小孩手裡招呼的報紙也不再是滿篇戰爭。

作為元帥,他與身旁的改革大臣坐在馬車車廂裡,一同看著這個逐漸遠離戰爭的城市,和那向西飄去的恐懼。

他們在萬人簇擁下,慢悠悠地穿過這個古老威嚴的城市。

昨天的事就好像沒發生一樣。

下午,馬匹系在驛站外的棚子裡,車廂被放置在驛站裡。這馬車本就是從別的驛站牽過來的,放這也是很正常。

話說他們好像是公車私用了吧。

沒人在意這些,要是元帥連自己的馬車都沒有,還得說他節儉呢!

他們走進列車站,受到了守衛的最高敬意。並被告知下一列車到來時會通知他們。

抬頭看了一眼車站上的牌子,“維也納帝國列車站”。

“我有點陌生啊,這是我記憶力下降了嗎?”庫斯特自嘲道,其中飽含無奈與感慨。

往裡走進去,裡面有一堵圍牆,但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

庫斯特記憶猶新,這是他與俄國人簽署條約後,奧地利的官員對他說將在這裡建立一個圍牆,以此來紀念他們征服俄國的成就。

他的感慨愈發濃郁,甚至有了那麼一點不想幹事業的心思。

“那邊是不是有一個畫像?”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順著弗蘭茲指著的方向看,發現像是一隻碩大的動物的輪廓,兩人走過去瞧。

這是一副雕畫,深深地刻在牆上。

身披長袍,一手高舉短劍,另一手指向莫斯科的人屹立在山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