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哎......”皇帝嘆一口氣:

“算了,今天本該是個大喜日,少吵吵鬧鬧的吧。”

很明顯,皇帝已經有意打斷他倆的爭執了。而且看樣子,他也沒心情再和倆人聊下去了,便一揮手,讓眾人散去了。

庫斯特朝他敬了個禮,轉過身走了。一旁弗蘭茲連忙跟上。

雖然有些無禮,但沒人在意,就當是庫斯特不太開心罷了。和波蒂奧雷克打交道的軍人大多都這樣,人們習以為常。

庫斯特倒不是生氣,他回到奧地利,本就不想和他人有太多交際。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和陌生人談話。

他自然是不怕任何人的,這是他的本性。

他回到這裡的目的,很明顯是對政治感興趣。他對弗蘭茲說:

“我們最好不要來這裡了。希望我下次來到這兒的時候,歷史的粉碎機把垃圾都碾碎了。”

後者聽不懂他在說啥,憑藉多年經驗,估摸是一些反動的。

不過無傷大雅,現在的弗蘭茲在皇帝那很難撈到什麼好處。他相信庫斯特能帶他重新洗一把牌,然後分到最好的那幾張牌之一,他相信的,庫斯特也一定相信他。

弗蘭茲令人抓緊給庫斯特清理出一間房子。原來的房客是個富人,戰爭爆發後潤美國去了,只留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清潔工擱這看家。

得知庫斯特將要回來,帝國的人很快把他趕了出去,清潔工相當不滿,這是他唯一可以餬口的工作,要是僱主的房子都給整丟了,他死哪去?

他打算抗議,說政府腦癱,沒事扣他僱主房子。可沒人叼他。政府直接給了他個“反動”的名號,一腳把他踢到監獄裡去。

畢竟戰爭打得火熱,在這樣大是大非面前,任何故意打擊勝利士氣的人,都有罪,都不愛國,都是反動分子!

所有人都得知道,無論什麼事,奧地利都是贏,奧匈人民都贏麻了。

秘密警察忍不住笑地告訴了庫斯特這房子是怎麼來的,庫斯特倒覺得無所謂,死點人不算什麼,別是他的命就好。

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對推翻現有君主體制有一定的輿論幫助。他便問那個秘密警察:

“我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你知道他的牢房號是多少嗎?”

“呃......先生,你問這個幹啥?”警察有點奇怪地說:“照他那種等級,沒資格有單人牢房的,就算有我也不會知道。我只知道他被關到了斯洛維尼亞的科切維第996號集中監獄。監獄門口還寫著什麼‘勞動到死,獲得自由’。”

“勞動到死,獲得自由......有點意思。挫骨揚灰後骨灰被撒在天空的自由是吧。”

庫斯特笑笑,點點頭讓他走了,並讓令他出門時把弗蘭茲帶進來。

“我遇到了個難題”庫斯特見到弗蘭茲,把他按在椅子說:“請教你一下。”

“啊?你說。”弗蘭茲有些錯愕。

“假如你有個上級,對你很好,或者說對所有人都很好。所有人也都尊敬他。上級能力不行,只有勤勞和待人友善值得一提。但他不會不懂裝懂,對下屬放任。你是否歡迎這種上級?”

“當然,至少我的行動不受限制,不會莫名其妙就降職了。而且我相信,這種人在哪都受歡迎。”

“好,我們來進入正題。”庫斯特伸出一根食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