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到皇帝駕臨,立馬挺起身子向他致敬。

那兩名哨兵因剛剛弗蘭茲的呵斥,不敢多嘴。

皇帝正好奇為何無人回答他時,突然感覺眼前的人挺熟悉。

一想到弗蘭茲的通知,他瞬間精神起來了。

“庫斯特元帥?歡迎你的歸來。”

弗朗茨熱情地給了庫斯特一個擁抱,這令他受寵若驚。

但他並不驚慌,淡定地回了個禮後,便跟著弗朗茨走進皇宮,只留震驚的兩個哨兵呆立在門前。

弗蘭茨不屑地笑了一聲,就像是看小丑一樣,哼了一聲便也走了進去。

“在土耳其和德國那邊過得怎麼樣?”弗朗茨邊走邊問。

“一切安好,但我並不希望我們的盟友在戰鬥時,我們卻在隔岸觀火。”庫斯特答道。

弗朗茨除了一點點的愧疚外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反倒他身後的弗蘭茲很羞愧,如同鴕鳥一樣壓低身子埋著頭。

“誰說的?我們不正與義大利軍隊對峙著呢嗎!”說話的人是波蒂奧雷克,算得上是庫斯特的老熟人。他正用著相當尖酸刻薄的語氣駁斥道。

這個負責巴爾幹的“墨水將軍”,在希臘停止抵抗後就沒什麼職務了,便只能回到帝國老巢裡。

然而原先的下屬現在都成了他的上司,這令他相當不滿,但晉升的問題也不是庫斯特說的算得,找他的茬又有什麼用呢。

庫斯特也用一貫無辜的語氣回應:

“如果你說我們是在跟唯一一個能被非洲國家打敗的歐洲國家對峙的話,那的確很不錯。”

總是擺出一副固若金湯的姿態,這是他在政壇上最擅長的把戲。

波蒂奧雷克也的確找不出什麼破綻,但不妨礙他從別處緊逼:

“難道你想讓我們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和敵人作戰嗎?”

皇帝和弗蘭茲被他倆的爭論吸引住了,在一旁駐足觀望。

“哦!”庫斯特一下子來了興趣,故意抬高聲調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戰爭開始前俄國也沒做好準備吧。”

他一邊思考,想出一句話就說出來:

“在戰前他們還在改革中,常備軍只有142萬。他們打算幾年後就能將規模擴大至三百萬甚至四五百萬!”

他突然轉過身,兩眼直視波蒂奧雷克:

“可即使這樣,沒有做好準備,或者說完全沒有準備的俄軍仍然給了我們當頭一棒。”

“我的元帥,你可得好好翻一翻資料了。你不知道他們的動員能力有多恐怖,戰爭剛爆發就動員了500萬人!”

波蒂奧雷克彆扭地說,臉上充滿輕蔑。

“我打仗從來不看資料!我只看情報和戰局。甚至連敵人的位置在哪我都不必需要,我只要記住‘我’在哪就行了——因為我的軍隊會為我開闢出一條寬敞的路。”

庫斯特相當自信地說。當他談到自己的軍隊時,自豪的神情洋溢在他的臉上,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味。

“你這是吹牛不打草稿嗎?”

“誰吹牛打草稿啊!”

“哈哈!”皇帝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顯然他被滿嘴跑火車的庫斯特逗樂了,但也沒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他倆停止,便接著往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