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森站在庫斯特面前,大聲密謀說:

“一,我們可以一直保持與被困軍隊的聯絡,並公之於眾。但我們不應該做什麼。

二,我們宣稱我們在行動,但我們依舊按兵不動。”

“三,我們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一切都已經晚了,沒必要出兵了。”

庫斯特接過話茬說。見他與自己聊的十分投機,也難免笑了笑。

“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法國人的實力擺在那,我估摸給他三個月時間都打不下來。”

尼爾森臨走前隨意調侃了句,然後便走出指揮部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庫斯特也沒多加阻攔,躺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後,再次起身撥通電話。

舉在耳邊等了一會,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裡是奧匈內閣處軍改大臣——弗蘭茲,請問是誰?”

“呦?混得不錯啊。我是庫斯特,卡利爾韋德庫斯特。”

一聽老朋友已經進入內閣,庫斯特相當開心,甚至不得不壓制住內心的激動來說話。

“原來是你啊,我的老天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

“呵呵,怎麼可能,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想當年,你殘疾了多久,我也沒嫌棄你……”

“得了,別跟我打感情牌,大老爺們瘮得慌。”

弗蘭茲故作厭惡狀,庫斯特也不再客氣了,直接切入主題:

“你說你是軍改大臣,什麼意思?有這個職務嗎。”

“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但現在有。”

弗蘭茲神秘地說。

“我是個純粹的軍人,不是整天混跡政壇的人,講明白點。”

庫斯特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他忘了弗蘭茲早就混跡政壇了。

不過弗蘭茲不在意,只當是老友的玩笑罷了,自顧自解釋道:

“顧名思義,軍改大臣,就是負責軍事改革。其實這個職位應該是你來當的,但你不在,只能由我這個最接近你的人來了。”

庫斯特敲了敲手指,又點點頭,像是自嘲一樣說。

“我也不是法金漢那樣的人,一個人坐擁兩大職位。現在身在國外,一個有虛無實的大臣爵位就足夠讓我心滿意足了。”

他又直立起身子,靠在桌子旁,翻閱著什麼,緩緩說了句:

“何況我很擔心國內啊。”

聽他憂心忡忡,弗蘭茲心領神會,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蘊意。主動說出他擔心的事:

“威爾托克最近沒什麼大動靜,從去年來就老實的很。現如今,他也沒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除了威爾托克,還有什麼,我想知道的不只是這個!”

庫斯特說。

“一切都不太好,帝國雖然接連勝仗,征服希臘也近在眉睫。

但民族矛盾越來越嚴重了,最近改革也觸動很多人的利益;老皇帝身體也越來越差,恐怕不久於人世。革命可能要來了。”

弗蘭茲不安地說。即使他自己對革命有多麼畏懼,但他卻依舊鎮靜下來,安慰著庫斯特說:

“放心吧,匈牙利貴族雖然喋喋不休,但就算皇帝駕崩,也能保證5年之內他們不敢有什麼動作。”

“但願如此。你們有沒有什麼反制方法,儘可能延後危機來臨的時機。”

庫斯特吐出一口煙,說。他剛剛聽事態緊急,還有些顫抖,不敢怠慢。可一聽至少要五年後,一下子就不害怕了,反而悠閒地抽起煙來。

“我可以嘗試暗殺一些反動情緒高的人,讓我想想有誰?嗯……嗯。破壞匈牙利左派貴族的聚會。甚至可以往裡面安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