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距瓦薩來入院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在極短的時間內東線取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成果。

一個月之前,在南方,庫斯特所率的四十萬大軍碾平了察裡津,順便把大半個南俄都化成一片焦土。

僅僅幾天後,他們就把戰線推移到了頓河東南岸,與相鄰的伏爾加河共同構建出一道防禦。

但他們根本沒打算防禦,對岸的俄國人早都沒了精氣神,察裡津失陷後就已是一潰千里,毫無組織度可言。

無論是哪一面,都看不到一個人願意抵抗,甚至隨便來幾個人偷渡過來,那些俄國人就投降了。完全不需要執行保守的集中區域優勢兵力的打法。

於是在交錯縱橫的河道上,庫斯特部發起了全線的進攻。這場戰役沒有主攻方向,因為人人都是主攻,打到哪算哪。

長達一千多公里的戰線,南邊的同盟國軍四處進攻,只要那個地方插得不是他們的旗幟,他們便會一路殺過去。

其中最猛的進攻莫過於西線了,凱末爾率領的軍隊無人可擋,在烏克蘭的境內長驅直入。

路經所遇的人不是舉槍趾高氣昂向西邁進的,要麼就是畏頭畏尾舉著雙手向東走的。

俄國的指揮官還想奮力一搏,做毫無意義的負隅頑抗。

先前奧地利負責著烏克蘭地帶的進攻,可打了將近三個月也沒有打出山脈和高地。

雖然俄國在這裡還擁有著比較多的精銳有生力量,但這並不是奧匈沒有進展的理由;北面的德國碰到的俄軍才是真多,而且他們的總指揮官還是布魯西洛夫。

就算如此困難,德國人也在兵力劣勢的情況下仍能保持每日都在推進,控制了大半利沃尼亞,逐漸逼向彼得堡。

反觀奧匈所需面臨的俄軍越來越少,可他們就是打不出去,即使有著先進的武器裝備,也不能突破高地。

一直到察裡津被攻陷後,對面的俄軍只有不過七萬人了,九倍於他們的奧匈依舊打不穿,讓人不禁懷疑奧匈到底有什麼毛病。

俄國指揮官以為奧匈內部出現矛盾,不再會發動進攻,便感到十分安穩,著手調兵遣將:

他把所有東部兵力撤退至第聶伯河西岸,依據河流和西岸高地建立防線,抵禦東面氣勢洶洶的庫斯特。

同時他為了預防西面隨時可能到來的兇猛進攻,抽出少部分喀爾巴阡山的軍隊轉移到沃倫波多爾高地。他們作為預備隊投入關鍵時刻,平時則構建工事。

擺出這樣一幅捱打的架勢,大家心知肚明,俄國已經窮途末路了,多數將領拒絕接受沙皇的統一調集,在地方各自防守,絕不進攻。

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方有難,八方看戲。即使俄軍沒有被包圍,可他們之間的聯絡也已經跟被包圍沒什麼區別了,各個部隊之間的聯絡完全不通,通訊裝置幾乎成了擺設。

所以這名俄國指揮官向後撤退的意圖很可能只是要保全自己,他幾乎是把整個從明斯克通往莫斯科的道路都給供出來了,然而沒有人會懲罰他,甚至德國人可能還會賞賜他。

雖然德國還沒打到明斯克,但也已經不遠了,只有不足五十公里。

他們還煩惱著如何攻入莫斯科,俄軍自己就拋棄了,而且沒有任何,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