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內,瓦薩來一直待在那個房間裡,每天都會讓僕人給他買報紙看資訊。

他從醫院裡跑出去後,報紙上並沒有釋出與之相關的內容,就連政府也不公開宣告。

但他的僕人察覺到,最近維也納有些混亂,多出來了一些憲兵衛隊,可能就是要去把他抓回來的。

不過他怎麼可能會回去,沒人想被禁錮,特別他還是一個相當有權利的人,被禁錮簡直太窩囊了。

奧匈政府也不是什麼好鳥,誰知道他們到底在籌劃著什麼,反正瓦薩來基本上對它沒有任何信任了。

所以他也就一直在房子裡等著,外面也沒人去幹擾他,房間的隔音和隱蔽程度都做的相當好,基本上不需要有什麼擔憂。

即使有一些愣頭青找上門來,可當看到看門的人乃是一個德國老容克後,必定會悻悻而去。

等到六月十日,他才終於收到真正來自外界的訊息——庫斯特往他這派了將近有二十來人,而且都是土生土長的奧地利人,他們都受到了良好的訓練。

“先生,我們被命令去滲透入奧匈內部,去詳細觀察政治情報,然後彙報給高加索,而你就是我們的領導。”

有一個人站出來說,看起來是個領頭的。

“那也只能你們自己去幹了,我不能露面,所有外出活動我也都不能參加。”

“我們能理解,可你似乎誤解了什麼。領導是領導,士兵是士兵,領導就是讓士兵去幹活的,怎麼能讓你親自出馬呢?”他又轉頭對周圍人說:“對吧!朋友們。”

“對!”

“對!”

...

瓦薩來聽到一個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卻能講明白各種人都該幹什麼事,臉上有些羞愧,不過他沒有在意,捂住嘴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便繼續問他們:

“那你們找我幹什麼,我一個殘疾人,瞭解外事只能透過這荒誕無比的報紙!”

瓦薩來憤怒的搓起手中的紙,並沒有發出清脆的聲音,原來那報紙早就被汗水和皺紋填滿,像是一塊溼抹布,捏起來十分柔軟輕鬆。

“請放心,我們會把一切打探過來的情報交到你這,那時你所看到的資訊就都是真的了。

而你只需坐在椅子上就能收到一手情報,然後經你批准,我們會把情報轉移到別處。”

聽他這麼解釋,瓦薩來才有些安心,舒緩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後便露出嚴肅的神情,宛若重新回到之前領兵作戰的狀態:

“那好!我們就提前準備一下吧。

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維也納應該封閉了與外界的政治資訊流通,我們是不可能直接把資訊直接傳出去的。”

“嗯。”瓦薩來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每個人都為他的恢復感到意外和欣喜,但沒有一個人能夠注意到,暗地裡有一個在記錄著瓦薩來的言行舉止。

“所以,我們需要發展一個下線,用來聯通我們與外界。這個地方要求是一個交通樞紐、沿海、且治安條件並不優秀。可這麼多條件實在是太難找到了,你們有何建議嗎?”

面對瓦薩來的問題,大多數人都被難倒了,不過很快人群中就出來了一個人:

“我覺得蒂利亞斯特港口很不錯,它幾乎符合了這些條件。”

“雖然它基本符合前兩個條件。”瓦薩來的德國護衛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用嚴謹的態度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