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左右,突襲行動開始,葉甫根尼帶人來到瓦薩來身旁。

自從知道瓦薩來是個上校之後,就沒人敢去招惹他了,不過仍是很好奇為什麼一個校級軍官周圍只有幾個小兵。

葉甫根尼從腰間取出張地圖,上面畫滿港口的內部結構,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們所需攻打的港口的結構。

他兩隻眼緊盯瓦薩來,深吸一口氣壓滅怒火,心平氣和地說道:

“港口北部有一處兵營,裡面估計有四五百人,他們大多缺衣少糧,一個人頂多能打五六槍。

我希望你能夠把兵營燒燬,讓敵軍陷入混亂之中,同時也好作為呼叫內應的訊號。

你的行動至關重要,我們將會在接收到你的訊號後才會發動進攻,望你一定要拿下來,謝謝了。”

瓦薩來驚訝於他為何變得如此客氣,有些可惜的答應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他的手下懷疑葉甫根尼是要他們先去送死,但瓦薩來不這麼認為,革命部隊的戰鬥力極差,少了他們的幫助葉甫根尼的行動豈會成功?

更何況倘若他死了,憤怒的庫斯特必會把整個察裡津夷為平地,即使葉甫根尼他們並不知道他是庫斯特的兒子。

瓦薩來沒有理會下屬的顧忌,收拾好裝備後便帶著他們走了。

他們先是走到了港口外面觀察情況,看到出入口處無人把守,便小心翼翼的摸過去。

爬了一會後,發現裡面連一座路燈都沒亮,更無人在看守。

瓦薩來大膽起來,帶著部下一路狂奔,很快就跑到了關卡處。

幾人見距離不遠,連忙向後收力以免撞到欄杆,蹲在了外面的一處草地。

得益於他們身上灰黑的衣服,潛伏在暗中近乎無人可以發現。至於急促的腳步聲,俄國人可能都睡著了而沒有聽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感覺眼前黑漆漆一片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攔,瓦薩來抬頭一看,是兩座哨塔豎立在他們面前。

他做了一個手勢,身後一群人隨即跟了上來,舉著槍警戒四周。

他帶著一個人,謹慎地爬上樓梯。

然而就算用力再輕微,皮靴與鐵板之間的碰撞聲卻仍不減,他頂著這如鐵針摩擦般刺耳得到聲音,每踏出一步都是極其緊張。

最後還只差五個臺階的距離,已經足夠從下邊看到上面的情況了,可瓦薩來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瓦薩來壯大膽子,更加小心的踩上臺階,舉著槍指向可能有人出現的角落。

他的頭探出去前後觀察,看到後面有一個黑影躺在地板上。

他被嚇了一跳,但好在沒發出聲音,緩過神後,連忙把槍瞄準他,身下的隊友也反應過來,兩人一同戒備起來。

等待將近十秒後,見那黑影還是毫無反應,便用手輕碰了一下下面的隊友。

下面的隊友心領神會,趕快登上階梯,舉著槍指向黑影。

黑影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隊友便從腰間掏出匕首,緩緩靠近它。

隊友一個箭步突刺過去,手中匕首直指喉嚨。

一瞬間,黑影的脖頸處湧出了大量深紅色的血液,就像是綻放於黑暗裡的玫瑰花一樣,飄灑入無盡的黑暗當中,讓世界終於有了一些生機。

隊友剛想收回匕首,可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抓住自己,想要掙脫又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