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和分鐘同時停留在3點,離天大亮還有2個多小時。

吳丹走進客廳的一瞬就看到了嫵媚女子,她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布娃娃。

吳丹視之不見,只想知道楊詩雨此刻是否安全,於是急忙敲了敲臥室的門,“小妹妹,是我,開一下門。”

躲在被窩裡的楊詩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裡踏實了許多,她打著光腳跑到門前,迅速扭動門把手,看到站在門口的吳丹,直接撲了上去。

“嗚嗚嗚。”

楊詩雨在吳丹的懷裡啜泣的,她緊緊地抱著吳丹,如今只有吳丹能夠帶給楊詩雨那麼一丁點的安全感。

吳丹揉了揉楊詩雨的小腦袋瓜子,牽著楊詩雨的手來坐到沙發上,只見吳丹轉過頭,對身旁的空氣自言自語道:“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嫵媚女人丟到布娃娃,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露出猩紅的眼睛:“談什麼,你以為我會傷害她?”

“不是麼?”吳丹反問道。

嫵媚女人飄到半空,有意和吳丹保持距離:“當然不是。”

吳丹淡淡的說道:“可是你已經傷害到她了。”

嫵媚女人的眼睛褪去血紅,她盤旋在楊詩雨的頭頂,全身上下看了個遍。

“你騙我,她的身上並沒有傷口。”

“你不懂,有些傷口是看不見的。”

吳丹輕輕拍了拍楊詩雨的肩膀,溫柔的說道:“小妹妹,最近你都經歷了什麼,全部都說出來吧。”

楊詩雨環顧四周,反覆確定這間屋子裡沒有第三個人之後,緩緩張開嘴:“這些天我從來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我不敢關燈,只要我一閉上眼,我就會陷入迴圈的噩夢當中,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怪胎。”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對生活失去信心,父母不理解我,同學孤立我,曾經那個說會一直愛我的男生也半路走丟了。”

楊詩雨說著說著眼睛就溼潤了,她雙手捂住臉,低著頭嗚咽。

“這一切都因你而起。”

吳丹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裡直接結印,葫蘆對準嫵媚女人,收入瓶中。

不管以何種目的出發,只要帶給了別人無法挽回的傷害,本身就該受到懲罰。

與其有時間聽那些多餘的解釋,不如多想幾種懲罰的方法。

吳丹從桌子上抽出幾張衛生紙,遞給楊詩雨,待楊詩雨擦淨淚水,吳丹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截紅布。

吳丹把這截紅布編織成一條手鍊,替楊詩雨戴在手上,從工具箱裡取出硃砂、毛筆和黃裱紙,三道符籙一氣呵成,前兩道貼在臥室和床板上,最後一道吳丹疊成三角形狀,裝進在楊詩雨的手機殼裡。

“小妹妹,手上的鏈子二十七天後取下燒掉,手機殼裡的符咒一年後再扔掉。”

吳丹給楊詩雨扯了一個禮拜的丹方,放在桌子上,對楊詩雨叮囑道:“這些丹方每日酉時燒在碗裡用桃條攪拌,清水沖服,記好了哦。”

楊詩雨點點頭,從床頭櫃裡取出幾張皺巴巴的紅色紙鈔,遞給吳丹。

“小妹妹,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吳丹有些驚訝。

楊詩雨挺直了腰桿,自豪的說道:“這些都是我從家裡偷來的。”

吳丹一頭黑線,頓時就無語住了。

楊詩雨倒是無所謂,她把手裡的紅色鈔票捋得整整齊齊,總共十二張,在吳丹的面前揮了揮,笑道:“我看過很多電影,那些大師做完法事都會收取主家的辛苦費,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