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國從鄉上開完會回來已是傍晚。

鐵柱把馬明鄉養蠱的事情告訴他,他倒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是在意料之中。楊正國跟著鐵柱走進柴房,大勇在房外伺機而動。

楊正國鄙夷的看著吳仕清和馬明鄉:“你們有什麼話要說?”

“村長!馬明鄉養蠱害人!必須要給向開文一個說法!”吳仕清的聲音已有些嘶啞。

馬明鄉“嘿嘿”一笑,他平靜的對楊正國說:“村長,我是在養蠱,但我並沒有殺人啊!你不能只憑他的片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吧?”

楊正國會心的點點頭,故意咳嗽幾聲,抖了一下柺杖,“吳仕清,向開文畢竟是死在你家裡的,你還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村長……”

“至於馬明鄉,他養蠱固然有錯,但他並沒有給向開文下蠱的時間。”

楊正國連忙打斷吳仕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吳仕清愣愣的看著楊正國,質問道:“村長,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楊正國白了一眼吳仕清,冷冷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把他帶到向老哥墳前謝罪!”

吳事情用青崗柴使勁往馬明鄉腦袋上一敲,拖著他往柴房外跑去。

楊正國有些慌張:“快!攔住他!”

柴房外面的大勇朝吳仕清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扣住吳仕清。

“我扶馬明鄉去我休息,你們把吳仕清給我看緊了!不能有任何差錯!”

言罷,楊正國攙著馬明鄉離開柴房。

鐵柱、大勇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在柴房外面。

“村長有些奇怪……”鐵柱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勇。

“村長素來憎恨這些術士,他這次竟然親自扶著馬明鄉去休息,卻把吳仕清關在這裡。”

大勇有些不耐煩:“鐵柱,你別管那麼多,我們只需要按照村長說的去做就行了!”

馬明鄉醒來揉了揉腦袋,“村長,吳仕清那老小子呢?”

“他暫時還被關在柴房裡。”

馬明鄉大罵:“吳仕清那個狗日的竟然敢用青崗柴打老子!老子弄死他!”

楊正國深思熟慮之後,喃喃道:“吳仕清在村民們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弄死他恐怕……”

馬明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斬釘截鐵的說:“村長,髒事交給我來做,他現在關在柴房裡,是我下手的最好時機。”

楊正國疑惑的看著馬明鄉:“你想怎麼做?”

馬明鄉貼近楊正國的耳朵,“我們這樣……”

第二天清早,楊正國親自進入柴房裡,看著躺在地上的吳仕清,冷冷的說:“吳仕清,既然你這麼想帶馬明鄉去墳前謝罪,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晚上你就和馬明鄉鬥法,倘若你贏了,他自然會跟你走,若是你輸了,你就得離開楊槐村!”

吳仕清不假思索,平靜的說:“可以。”

楊正國臉上流露出玩弄般的笑容,朝柴房外面喊道:“大勇,把稀飯饅頭端給吳端公。”

吳仕清昨天只吃了一頓飯,拿起一個饅頭幾口就吞進肚子裡,一口氣把那碗花生稀飯喝完。

“吳仕清,你好好準備!”楊正國離開柴房。

吳仕清呆呆地看著牆壁,總覺得這次鬥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無論如何,我一定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