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面紅耳赤還有些沒緩過神的時候,助理的聲音在房門外出現,將他的思緒短暫的拉了回來。

“老闆,剛才闕舟小姐給我發資訊,她說希望老闆你收購了程三元公司之後,可以讓她做總裁。”

“好。”顧遠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助理皺眉,“老闆,你沒事吧,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舒服?”

顧遠書趕緊轉移話題:“我沒事,你先去處理專案的事情,我等會出來,有些頭疼。”

“那需要給您叫醫生嗎?”

“不用。”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顧遠書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手中的平板還在無聲播放那些記憶資料,一低頭,便正好看見闕舟靠近遊戲中的自己,笑眼盈盈的樣子。

而自己在遊戲中說的那些話十分露骨。

他信誓旦旦的問闕舟會不會忘記自己,又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忘記她。

但是在咖啡廳裡面,他說的那麼決絕,甚至沒有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顧遠書覺得自己好像個......渣男。

還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忽然能理解為什麼在咖啡廳的時候,闕舟那麼生氣了。

如果自己在遊戲中真的說了這些話,那錯的確實是他,她能力擺在那邊,做一個總裁綽綽有餘。

沒有闕舟的話,自己肯定不能從遊戲中出來,更不會這麼輕鬆將程三元制裁,也不會重新回到真實世界,說不定自己現在還有遊戲世界中徘徊。

總之,是他先對不起闕舟。

他想了想,還是找到了闕舟的聯絡方式,發了條資訊過去。

[我剛才看了一些記憶資料,很抱歉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有空的話,想請你吃個飯當面道謝。]

對方很快回復。

[請問你是?]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錘子,瞬間錘在他的身上,咋的他眼前一片黑。

又變成了纏繞的繩子,將他勒地呼吸困難。

在沒有檢視記憶資料之前,顧遠書對闕舟也許還沒有那麼瞭解,但看完記憶資料,他清楚的明白闕舟的性格。

也許闕舟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失望了。

巨大的恐慌控制著顧遠書,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但轉念一想,遊戲只是遊戲,既然闕舟都已經選擇忘記自己了,他為什麼還要去想那些事情,如果她不見自己的話,那自己只要滿足她的條件就好了。

對,只要這樣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闕舟在公司裡一直忙碌,好像她和顧遠書就真的要就此分道揚鑣。

直到某天自己參加一個酒會,作為公司代表參加應酬,喝完酒之後她一個人在路上走。

路上人很少,風有些涼,那點酒不足以讓闕舟醉,她已經很久沒有醉過。

“姐姐,聽說這條路上經常有那種變態。”小芝麻開口。

闕舟笑:“擔心我啊?”

小芝麻搖頭,“不是,是擔心那些變態。”

話音剛落,小芝麻的腦袋上就捱了闕舟輕輕的一巴掌。

她嘿嘿笑著捂著自己的腦袋,見著闕舟嘴角笑了笑,自己笑的更開心了,“我知道姐姐這段時間不開心,碰到變態正好可以發洩一下,姐姐,變態就在前面那個巷子口......等等,姐姐,男主來了。”

剛準備揍人的闕舟忽然放鬆了一些,她輕笑著哦了一聲,昏黃的路燈之下,穿著黑色的裙子的女人身影窈窕。

不遠處的車子上,助理的眼珠子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