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雅滿眼篤定,但其實她也在賭。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其實在見在舟女僕介紹自己的時候,齊書雅就本能的覺得這個女女僕很危險,和那個管家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即便她總是帶著笑,但是她的眼神,好像洞察一切,神秘又像是一片海水,即便自己站在她面前,還是捉摸不透她現在在想什麼。

闕舟不說話,齊書雅的額角甚至都緊張的冒出了冷汗。

輕笑聲傳來。

黑白的女僕裙在齊書雅的面前變成了紅色,深邃的酒紅色傳來,襯得闕舟原本白皙的肌膚更加白。

此刻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像一隻血族,還是貴族血族。

“你果然和那些人不一樣,起碼,比邢問那個渣男強多了。”

“你知道!”齊書雅壓低聲音,一聽到邢問兩個字,她似乎憤怒值就會往上升。

闕舟聳肩,“不然你以為,你能聽見邢問的心聲,是誰賦予你的能力,你不會以為是你重生之後帶來的好處吧?”

秘密再一次被提起,齊書雅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雙腿不要發軟,“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知道我是重生的。”

“在這裡,你們沒有秘密。”闕舟看著齊書雅的眼睛,像是已經將她的前世今生全部都看透。

齊書雅忽然明白,光是靠他們自己,是離不開這裡的。

不管是一開始的遊戲,還是現在的遊戲,這不過是一場玫瑰夫人單方面的遊戲而已。

他們這些玩家,都只是玫瑰夫人閒來無聊時候的棋子。

這種想法一旦產生,齊書雅甚至有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看著闕舟的眼睛說:“我只想讓邢問付出代價,上輩子我以為我是不小心死掉的,現在看來,說不定那場車禍是邢問策劃,說不定我的靈魂重生,但是我的軀體還在被他身體中那個叫素素的靈魂繼續使用,別人以為他還是個模範丈夫,而我,卻早就不在。”

闕舟挑眉:“倒是不笨。”

“我可以把我的靈魂獻給你,只要你幫我弄死邢問!”

“我要你的靈魂做什麼?”闕舟笑,“我想要的不是這個,但是我可以幫你,你也知道,邢問現在的身體主動權在素素手上,今天你想問什麼你就問,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至於殺了他,這個更簡單。”

闕舟打了個響指。

齊書雅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把精緻的匕首,“提醒一句,只有匕首插入心臟和腹部,你才能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說罷,她便扭著自己的腰肢離開了原地。

看著那把匕首,寒光閃過齊書雅的眼睛,她握緊了匕首的刀柄,眼中閃過了勢在必得的恨意。

地下室中。

顧遠書找到了玻璃瓶中跳動的心臟。

玻璃瓶上甚至還繫上了漂亮的蝴蝶結。

心臟還在跳動,紅光微弱,他覺得心臟在瓶子裡面,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花,一點都不覺得血腥。

“你找到啦。”闕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顧遠書恩了一聲,“你放在這裡,很好找。”

“不好找,只是你來才比較好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