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原主的這個哥哥,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

雖然原主的願望中並沒有提及要對自己的這個哥哥怎麼樣,但闕舟心裡面已經預設了自己這個哥哥的下場。

她推開門,穿著棉服,面容黢黑的男人渾身怒氣的站在院子裡。

除了怒氣之外還有酒氣。

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闕舟都能聞得見。

“你又去喝酒了?”闕舟皺著眉問。

闕峰沒有看見自己這個妹妹和平日裡有什麼不一樣,更沒看見她眼中的冷意。

他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地上是闕舟剛剛掃乾淨的雪,融化了一部分的雪在冰冷的地面上凝結成了冰,闕峰一個不小心便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哎喲一聲傳來,闕舟沒忍住,笑出了聲,“哥哥真是沒用,這幾米的距離都走不穩。”

這是闕峰第一次被闕舟嘲笑。

從小到大,闕舟幾乎都是闕峰的‘小跟班’。

小的時候其實闕峰還算是個好的,有什麼吃的喝的也都想著自己的妹妹。

長大後,村子上的人,還有一些狐朋狗友總是說女人都是要嫁人的,與其在家裡面待著多一張嘴吃飯,還不如嫁出去,這樣說不定還能多換兩頭牛羊,再加上闕舟好看,應該還能再多換一些。

時間一長,闕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闕爸爸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不聽,這幾年他力氣愈發大,闕爸爸打他的時候,他竟然還敢還手。

奶奶的病有一半幾乎都是被闕峰給氣的。

他掙扎著爬起來,伸手想要抓闕舟的衣襬,闕舟微微側身,闕峰手上一滑,又差一點摔了個屁股墩。

這下闕峰是真的怒了,“闕舟,你是真的膽子大了是吧,趕緊跟我去村長家道歉!我告訴你,要是村長因為你針對我們家,你看我不把你給打死!”

“你打死我?我現在是神女,你要是打死我的話,你就是和整個村子上的人作對,村長針對我們家?咱們家有沒有把柄在他手上,有什麼可針對的?你能不能用你那個腦子想一想,別成天就知道巴結人,他自己婆娘都管不過來,你能指望他?”

闕舟翻了個白眼,微微靠在門框上,將身後有些大的門縫擋住,以免風會灌進去,讓奶奶再受風寒。

她嘴巴都沒聽,說出這段話之後,闕峰先是呆住了一會。

因為在他的眼裡,自己這個妹妹長得確實好看,但是性格太呆了,就是不喜歡說話,所以經常被欺負。

今天這是怎麼了,改性子了?

他皺眉,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和你啊,闕峰啊,不然呢?”

“你敢和老子這麼說話?你是不是欠打了?!”

“爸爸還在你就自稱老子,你沒病吧,有病就去看病,神經病一樣,家裡面的事情一樣不做,就知道出去喝酒,你欠了多少錢了,以後你別想我和爸爸給你還一分錢!”

闕舟冷著臉,徑直從闕峰的身邊走過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闕峰伸出手抓住了闕舟的胳膊,十分用力,剛要拽,闕舟另一隻手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後手上一用力,竟然直接將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男人給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痛苦的嚎叫聲傳來。

小芝麻說:“好像豬叫,不對不對,豬豬還能吃,他啥也不行,啥也不是。”

另外一扇門也被推開,闕爸爸目瞪口呆站在大門前,盯著地上被過肩摔的兒子,和剛剛把自己兒子過肩摔的女兒。

手都有點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