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他心有餘悸,想到那女子臨終之前對自己的怒吼詛咒,加上夏洛辰說的話,他心裡隱隱發毛。

難不成詛咒真的應驗了?

沒人搭理夏洛宇,他無趣的攤開摺扇,火燎燎的給自己扇風。

之前橫貫在門口的大樹是一個難題,夏洛辰派人把樹搬走。

裡面雜草叢生,都快長到人的膝蓋處,裡面還不知有何,白幼安剛要邁進去,便被夏洛辰攔住。

“我抱著你。”

樓越開路,夏洛辰緊隨其後,身後還跟著些許侍衛。

越往裡走,白幼安額間的鱗片竟閃閃發光,她靜下心來感受,再睜眼時,小手指向其中一個房屋。

“那個房間。”

那門不過用手一碰便整個坍塌,

“咳咳。”

驚起的灰塵讓身後的人都咳嗽不已,夏洛辰第一時間捂住白幼安的口鼻。

等灰塵下來後,眾人看清了裡面的情形。

紅木雕刻的桌椅,床凳,全部都蒙上了一層灰塵,看起來並無不妥。

“辰辰,你先放我下來。”白幼安額上的鱗片此時已經完全顯現。

她緩緩的向裡走,夏洛辰亦步亦趨的跟著。

擺在正中央的桌子上,竟然有一個蛙形圖案,周圍都是灰塵密佈,偏偏此處一塵如洗。

“難道有人來過這裡,把這上面的擺件拿走了。”夏洛辰推測道。

“不,沒有拿走。”白幼安小臉嚴肅又篤定。

這話讓夏洛辰驚訝不已,這上面分明別無他物。

只見她伸出雙手,屈指相對,合掌之後緩緩向兩方撐開,一道白光傾瀉而下。

而就在此刻,桌上竟然緩緩出現一團黑霧,等黑霧散去,一個蟾蜍狀的金銅擺件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嘴角擒著一抹銅錢,表皮發黑,面露兇光,正好是剛才的位置。

“就是它!”白幼安白嫩的小手指著它。

這事情發生的過於奇怪,一眾人等都驚嚇不已,樓越估計勇氣湊近,伸出小手戳了戳,可是並無反應,竟然大膽的直接拿起。

檢查一番後,有一些疑惑的看向白幼安。

“公主,這和平常的擺件並不區別,你是不是弄錯了?”

她皺眉,雙手剛剛碰上蟾蜍,眼睛猛的睜大,表情呆若木雞,似乎神遊天際。

夏洛辰驚恐不已,想要奪下白幼安手中的東西,她卻突然出聲:“別碰。”

能聽得出是白幼安的聲音,但眼神詭異,聲線僵硬。

夏洛辰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見她緩緩坐在凳子上,面露哀慼,這根本不是一個孩童應有的表情!

突然進入另一個空間的白幼安,眼前一片黑暗,她面露驚恐,四處奔走。

“辰辰,你在哪?”

而不過片刻,她似乎能聽到從自己身體內發出的聲音。

“我本名千慼慼,是農家婦,是太子,太子強搶民女,皇上不聞不問,我丈夫被人當街打死,我被幽禁在此,甚至還懷上了孽種,我怎麼可能生下他?便自戕在此,臨終之前用生生世世不入輪迴將皇室中人祖咒,他們將再無子嗣。”

白幼安猛的瞪大了雙眼,難不成自己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