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我沒事,只是形象有點損傷。”眼鏡摸了摸被劍氣切成禿頂的腦袋說道,劍氣剛才剛還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只是將他頭頂的頭髮削掉並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傷害。

紅姐知道眼鏡安然無恙也就放下心來,但是眼前的情況卻異常糟糕,暴食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怎麼了,絕望了嗎?”蒂娜看出了紅姐眼中的失落,“七年前在東京暴走事件後我被特異控制會定義為七星通緝犯,七年過去了,難道我的實力會沒有一點長進嗎?”

“我當然知道你的實力很恐怖,但是有的時候逃避解決不了所有事情,曾經我是特異對策局獵殺隊的一員,五年前,我與小隊在外執行任務,那是廣西的一處偏僻山村,我們去了調查發現那裡有一名四大邪組織之一新神會的一名成員,我的隊長當初因為小隊的實力不濟的理由,沒有第一時間展開救援,我們申請了救援,當救援到了的時候,一個村子裡面73戶人家,269條人命,村子裡沒有一個活人,他們都被抽光了壽元,那裡就是人間煉獄。”紅姐說道,“我進去的第一時間都吐了,回去之後我們整個小隊都遞交了辭職信,雖然我們也沒料想到這樣的結局,可是如果當初我們可以不畏風險,進入村子,可能不會死那麼多人,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做噩夢,夢中那些人一直再問我,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們,為什麼不來救我們,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未來的生活在無盡的夢魘中渡過。”

“即使你的實力強大我也不再想要後退。”紅姐渾身出現火光,“這次我雖死無憾!”紅姐雙手掐訣,雙手凝聚出火焰,逐漸匯聚成一隻鳳凰,“鳳凰火!”

火焰鳳凰衝向蒂娜,這是紅姐剩下的所有能量凝聚而成的招式,如果這招無法打敗蒂娜,那紅姐只能成為蒂娜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了。

但是蒂娜的實力超乎紅姐的想象,只是一劍便將火鳳凰斬斷,火焰從劍刃兩端分開,沒有傷到她分毫,可是有點不對勁,火焰中彷彿夾雜著其他的東西,仔細觀看原來是一顆子彈,原來這看似兇猛的火鳳凰只不過是為了遮擋蒂娜的視線,後面的子彈才是殺招,因為這次子彈已到近前,所以蒂娜根本不可能提劍抵擋,她只能盡力側頭躲過子彈的射擊。

血光乍現,蒂娜躲過去了,可是子彈依然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都可以躲過。”紅姐絕望地坐到地上,此時眼鏡從後面衝出來,一把抱起失魂落魄的紅姐,向著別處跑去。

“太變態了,那子彈離她只有物十厘米,她都躲得過去,這已經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反應能力了。”眼鏡說道,“我就說吧,不應該來吧,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蒂娜沒有追,而是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血,她感覺就像是一頭雄獅被兔子咬傷了一般,雖然不痛但是屈辱。

與此同時,魂巨人不斷尋找著張佑臨,“別躲了,你逃不掉的。”張佑臨只能緊貼在牆壁上不敢發出動靜,突然一個碩大的頭顱出現,眼睛如同高掛的燈籠一般巨大,盯著他,笑道,“找到你了。”

魂巨人伸出手就要把張佑臨抓到手裡,張佑臨此時渾身疼痛,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他現在無比後悔剛才沒有斬向他的脖子,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可能現在的情況會大不相同,現在可能因為他的失誤將大家全部害死。

在這緊要關頭,石頭出現將張佑臨救走,“你們這些臭蟲!”魂巨人有些氣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讓他有點惱羞成怒。

魂巨人吼叫著不斷追著石頭,石頭將張佑臨夾在腋下快速奔跑,“石頭哥,你把我放下吧,是我害了你們。”

“放屁!來這裡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技不如人也是我們自己的原因罷了,倒是你,陰陰這麼年輕,有著光陰美好的未來,依然有勇氣來面對邪惡,而我們幾個人卻猶豫不決,我們才應該感到慚愧。”

另一邊,蒂娜暴怒,靈魂之力暴動,頭髮無風而動,很快便追上了逃跑的紅姐和眼鏡,蒂娜將他們逼到了一個死衚衕,眼神憤怒,金黃色的瞳孔盯著他們,“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受過傷了,我竟然被你們兩個所傷,這是我最大的恥辱。你們今天一定要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紅姐知道今天已經走投無路了,說道:“眼鏡,你剛才開槍慢了,要是你在快點,她打碎鳳凰火的一瞬間你的子彈也就會穿過她的頭了。”

“其實我感覺是紅姐你鳳凰火放的有點快了。”

紅姐一巴掌打到他的禿頭上,說道:“我說你的錯就是你的錯,還別說,禿頭這個髮型很適合你,打起來很響很舒服。”

突然,從遠處飛來兩道人影,撞擊在牆壁上滑落下來,兩個人躺在紅姐她們旁邊,原來是受傷的張佑臨和石頭,原來石頭沒跑多久就被魂巨人抓住,但是他沒著急殺他們,而是將他們兩人帶到紅姐這裡。

“蒂娜姐,現在為止,這魂界的主人都沒找到,只不過我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傢伙。”魂巨人張開右手,手心攥著一個男人的靈魂,正是葉康,他被姚瞬囚禁在這裡,每天孤獨的遊蕩著,直到今天,他看到了只有在電視上可以看到的怪物,鳥獸人生的怪物,十米高的大巨人,他害怕的躲在一處床底下,但是仍然被安倍克久那敏銳的感知檢測到,被他抓住。

“蒂娜姐,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如此龐大的魂界只有他一個人,很蹊蹺,而且還是個普通的死靈,都沒有成為惡魂。”

葉康嚇得跪倒在地上,不斷磕頭,嘴裡唸叨著不要殺我,即使他現在沒了肉體,只是一具靈魂,但是依然懼怕死亡,這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