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仰面倒下,小白並沒有展露多少實力,而是用非常普通的方式幹掉對方。

小白把酒倒在桌上的杯子裡,當然,小白已經提前清潔過一遍了,只不過用的是魔力而不是水而已。

“喝點?”小白的畫風從平時的軟軟萌萌,至少小白大部分時候在蘇鴻面前都有注意要保持,不過今天的小白,帶著一種瀟灑和冷酷的感覺,從可愛風變成了帥氣風,硬要說的話,蘇鴻倒是挺希望自己能有這種畫風。

“額...”蘇鴻不太好拒絕,但是他也不想在一個到處都是血跡,嘔吐物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物的酒吧當中喝酒,杯子雖然看起來挺乾淨,但是沒有用水洗過,還是讓蘇鴻不是很認可,不太能接受。

哪怕是隨便放在自來水當中蕩一下,蘇鴻都會覺得要更加能接受。

小白突然問道:“覺得我不該殺他嗎?”

蘇鴻來自地球,來自於一個相對和平的國度,並且處於一個十分安逸的環境,對於殺人這件事情會有抗拒是非常正常的,況且也許在蘇鴻看來,這是他們的主動挑釁,對方看起來反倒是像受到了無妄之災。

“額...”

蘇鴻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白打斷了:“也許你覺得他看起來是無辜的,但是按照地球的道德觀,這裡沒有一個人無辜,就像是你身邊剛剛躺著的那個男人,昨天晚上你也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當時拿刀對著你比劃了兩下,準備搶劫你的。”

當然,對方沒有出手,不然就會被當場擊斃。

找到這個酒館也不是為了報復,只是恰好小白要來的地方看到了他,加上對方坐著的位置不錯,小白就順手把他丟出去了,硬要說的話,其實已經饒他一命了,但是對方非要作死回來。

小白的評判標準很簡單,人分為三種,一種是有威脅的,一種是沒有威脅的,還有一種是特別有威脅的。

沒有威脅的人,不主動動手的話,小白也不會動手。如果是有威脅的人,小白才會先下手為強,哪怕對方只是有敵意。如果是特別有威脅的,如果僅僅是抱有敵意而沒有付諸實踐的話,就不會出手,但是如果有相應的計劃的話,還是會冒著風險去幹掉對方。

“除此之外,昨天晚上他也殺了一個人,而且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折磨和虐待,除此之外,還連同手下一起侮辱了對方的親屬,包括了對方的父母,妻子和子女。他效力的勢力也是這片混亂的無法之地無惡不作。”

“雖然他嘴上說著讓你舔鞋子以及跪著出去就饒你一命,但是實際上你真的認慫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虐殺你。”

小白有點過度保護的意味了,畢竟蘇鴻鬼屋的表現讓小白對蘇鴻的判斷有些誤差,加上情感方面的部分濾鏡,讓她對蘇鴻的判斷並不準確,畢竟小白還是希望蘇鴻能儘快適應這個世界,所以也是帶著幾分介紹和教育的意味。

蘇鴻撓撓頭,總覺得小白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氣氛都感覺變得更加嚴肅起來了。

如果現在說自己其實只是不喜歡這裡的環境,會不會被打呢?就像是老師要求寫電影觀後感的時候在作文裡面寫,覺得看電影的時候太熱了,所以導致電影根本沒有看進去一樣的答非所問。

小白尊重蘇鴻的處事方式,所以在地球上不會給蘇鴻添亂,但是到了這裡的話,小白也同樣要求蘇鴻能理解她做事的方式,她不打算完全讓蘇鴻遠離她所身處的世界,也不打算隱瞞她的過去。

蘇鴻必須面對小白的過去所帶來的一系列麻煩,在小白的身邊面對,即使蘇鴻不願意,也必須如此。

雖然蘇鴻根本沒有想這麼多就是了,只是單純希望能離開這裡,雖然有很多人會暢想在無法之地為所欲為,享受仗劍走天涯的浪漫,不過光是這些沒有人處理的嘔吐物,血液,屍體,就足夠破壞浪漫的氣氛了。

蘇鴻總覺得有種面對班主任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就低下了頭,只不過班主任訓話的時候是站著的,現在是坐著的。

望天,地上還有一灘不知道什麼東西。

蘇鴻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了,如果是潑灑的酒就算了,萬一是有人在這裡上了個廁所,那簡直了...

看到蘇鴻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了,有點被膈應到了。

不過小白看到蘇鴻的臉色變得不好看,還以為是蘇鴻蘇鴻不認可她說的話,雖然平時都很冷靜,但是關心則亂,如果代入感情的話,小白也難以辦法冷靜分析,本就是感情就是感性的一面,沒有人可以用完全理想的眼光看待自己的感情。

小白理所當然地認為蘇鴻在為世界觀的碰撞而煩惱,來自於不同地區的人,有著不同生活經驗以及人身經歷的人,是需要相互的磨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