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顏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今天她若是不能把顧景文給幹翻,以後她乾脆真跟他姓得了。

顧景文張嘴就開始辯解,說來說去無非她是個冒牌的,她的話不能信云云。

顧時顏才懶得跟他扯犢子,她直接放大招,只要陛下信了,他們信不信的不重要。

“陛下可還記得,曾深夜召見臣女,問過臣女一事……”她說著一頓,緩緩抬眸望向陛下,“陛下可要臣女細細道來?”

此事機密,別人不知,陛下自然清楚的很。

只憑這一句話,他便可以斷定,“昭和郡主委屈了。”

顧時顏笑了,“陛下聖明!”

陛下的話便是聖旨,她倒要看看,誰還敢質疑她的身份。

陳意急了,若這個賤人是真的,她就要倒黴了,“陛下,便是臣妾記不清楚也是有的,可顧相還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

顧景文這會也怕了,他張嘴就要說話,一定要把這個逆女給摁死了。

顧時顏給了他一個眼神,趕在他之前開口,“純妃娘娘說的極是,哪有父親認不出自己女兒的,顧相認不出我來,只因我並非顧相之女!”

“你胡說。”顧景文一下子慌了神。

“時兒,你真的是我的時兒!都怨父親老眼昏花這才沒有認出你來,你可是怨恨上父親了,這才連父親都不認了,嗚嗚……時兒,父親知道錯了,你可不能不認父親啊!”他立刻演了起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欺君之罪與老眼昏花,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只能暫時饒這個逆女一命了……

“顧相這會可是承認我便是顧時顏了?”顧時顏都想笑了,他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顧景文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陛下金口玉言,他敢不認麼!

“時兒,父親求你了,你就原諒父親這一回吧!”

這話聽得顧時顏耳朵都快起了繭子,她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顧相可是忘了,剛才你可是以項上人頭擔保,我是個冒牌貨。”

顧景文老臉一白,完犢子了,他只記得欺君之罪,怎麼把這個茬兒給忘了。

他心裡更慌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安撫下來,再不濟還可以拿血脈情親,來道德綁架她。

“時兒,你忍心看爹爹去死嗎?你娘已經去了,如今只剩下我們父女相依為命,你若是氣不過,要打要罵爹爹都隨你,只求你原諒爹爹,不要不認爹爹!”

顧時顏深知,只憑這個是扳不倒顧景文的。

可要錘死他,她怎能沒點後招呢!

至於道德綁架什麼的,她就更不怕了,“陛下在上,事到如今顧相還要欺君嗎?你心知肚明,我並非你的女兒。”

“時兒呀!你怎麼可以不認爹爹了?”顧景文還在接著演,他暗暗咬了咬牙,只要他不認,陛下也拿他沒辦法。

這會陳意不吭聲了,她真是巴不得他們兩個人鬥個你死我活。

陛下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掃,都說女兒像父親,這仔細一看,昭和郡主和顧景文長得真是一點都不像。

莫非他被綠了!

“顧相不認也不打緊,臣女有證人,請陛下允許他們當面對質。”顧時顏此話一出,顧景文整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她說的證人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