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措手不及,炙熱的溫度更是刺痛指尖神經。

伴隨著驚呼我將手中黃紙三角甩出,飄然落地之間黃紙三角已經被烈火燒成灰燼,風一吹散化無形。

先前這道黃紙三角足以剋制老婆子,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老婆子的道行突飛猛進,竟然能夠隔空將其焚燬。

如此說來這大凶之地的陰氣的確助長了老婆子的法力,這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

“區區一張黃符現在根本奈何不了我,你們三個還是乖乖等死吧!”

老婆子站在原地面露譏諷嘲笑之意,似乎現在我們三人已經成了她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憑其宰割,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眼見黃紙三角被老婆子損毀,我連忙看向一旁的黎海,面色急切道:“老黎,你和寧姑娘趕緊把那塊碾盤從門上弄下來,我來抵擋住她,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如今院門已經被石碾封住,我們唯一的退路被堵,要想順利離開就只能先開啟院門,否則的話我們三人必死無疑。

黎海雖說心中擔憂我的安危,但也知道輕重緩急,點頭後便轉身朝著院門方向走去。

只是他沒走出幾步,老婆子突然抬腳猛然一踢,砰的一聲身前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便朝著黎海飛了過去。

這塊石頭宛若離弦之箭速度極快,不等我反應過來石頭已經擊中黎海的腿部關節位置。

黎海吃痛之下單膝跪地,渾身不斷顫抖,額頭更是滲出豆大般的汗水。

見黎海跪在地上我連忙快步上前將其攙扶住,低聲道:“老黎,你怎麼樣!”

黎海抬頭看了我一眼,咬牙忍痛道:“沒事,不過依我看咱們要想逃出去就必須先滅了這死老婆子,要不然的話咱們一個都走不了,與其被她背後捅刀還不如正面跟她拼一場,我就不信這老婆子有天大的能耐。”

黎海所言不無道理,老婆子今非昔比,僅憑我一人又怎麼能夠對付得了他,如果到時候我被老婆子所殺那麼黎海和寧楠溪更無法招架。

與其如此還不如我們三人共同圍攻老婆子,說不定找到其漏洞能夠將她一舉擊殺。

想到此處我從腰間拔出短刀,剛準備上前與老婆子硬鋼,這時一旁的寧楠溪行至我身邊,低聲道:“現在邪祟附身在你爸身上,你直接用刀豈不是傷了他,再者這只是普通的短刀,對於邪祟來說根本毫無作用,因此你這麼做只能害了你爸,至於這邪祟則不會有任何損傷。”

聽到寧楠溪的話我不禁心頭一震,她說的沒錯,老婆子現在附身在我爸身上,這一刀下去刺中的是我爸的身體,卻傷不了老婆子的魂魄。

萬一要是刺中要害那我豈不是成了殺害我爸的兇手,想明白這一點後我心有餘悸,後脊樑骨更是陣陣發寒。

“那我該怎麼辦,難不成就站在這裡等死?”我急切的看著寧楠溪問道。

“這張黃符和刀我交給你,一會兒你讓黎海幫你打掩護,你趁老婆子不注意的時候將黃符貼在她的身上,如此一來便可將其魂魄從你爸的身體中逼出,一旦發現老婆子的魂魄離體,那你就用這把刀滅了她,在這之前千萬不要讓她發現任何端倪,如若不然的話計劃必然失敗!”

說話間寧楠溪湊到我身邊,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黃符和短刀從背後遞給我,接過黃符後我將其藏在掌心,至於短刀則是插在身後腰間。

“臨死之前你還有沒有什麼遺言要留下,有的話趕緊說,沒有我這老婆子可就要送你們一程了!”

老婆子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用陰冷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還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在這漆黑夜色之下更顯得詭譎滲人。

“還是先讓我們送你一程吧,老黎,給我整死她!”

一聲怒喝之下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便朝著老婆子衝了過去,黎海見狀也不甘落後,從旁邊抄起一把木頭凳子直接朝著老婆子頭頂砸去。

老婆子見我們二人左右夾攻,冷哼一聲後突然抬手一揮,黎海手中的木凳登時飛出,撞擊在牆面上摔了個粉碎。

黎海眼見手中木凳碎裂,驚顫之餘並未停下腳步,拖著傷腿繼續衝上前去。

“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老婆子突然快步上前,抬起手就掐住了黎海的咽喉。

眼見黎海身處險境,我也顧不得多想,抬起手掌便將手中黃符朝著老婆子身上貼去。

就在黃符距離老婆子只剩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突然被老婆子發現,她身形一側抬起右腳便踹向我的胸口。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被重達數百斤的黃牛頂到似的,整個人瞬間凌空飛起。

落地之時後背重重砸在了青石板上,瞬間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胸口就好像被一塊重物壓著,根本喘不上氣來。

數秒之後我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我迷迷糊糊掙扎起身,抬頭一看,黎海此刻已經被老婆子舉在空中,四肢更是在不足掙扎扭動。

眼見黎海臉色已經漲成青紫色,我忍著身體劇痛掙扎起身,踉踉蹌蹌的便朝著老婆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