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探頭者正是先前招待我們的那兩個人,如今雖說他們依舊是我爸媽模樣,可我卻從心底油然升起一股陰寒之意。

眼見二人站在窗外圍堵,我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羊角錘便朝著窗外砸了過去。

羊角錘擊中玻璃瞬間轟然炸響,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碎裂落在地上,趁這個危急關頭我拉住正在愣神的黎海便準備跑向屋外。

可沒等我邁步出門,腳踝位置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拉拽住,其力道之大根本令我難動分毫,驚詫之間黎海也發出驚呼聲。

低頭看去,一名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女人竟然從床下毫無徵兆的爬了出來。

她慘白冰冷的雙手正死死抓住我和黎海的腳踝,鋒利的指甲似乎都已經沒入皮肉。

眼見被這白衣女人抓住腳踝,我從腰間抽出短刀便朝著女人的手臂刺去。

鋒利的短刀噗呲一聲插入女人手臂,但女人似乎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而且也沒有流淌出紅色的血液。

如此看來這女人定然是賦靈門的人,而且並非是鑄金堂所派來的。

“老黎,羊角錘招呼!”

猛刺數刀後我見沒有效果,只得讓黎海繼續試探。

畢竟賦靈門分為四個堂口,所懼之物各不相同,我們必須全部試探一番才能夠知道是四堂中哪一堂口派來的。

此刻黎海已經回過神來,他見短刀無用後立即從腰間抽出羊角錘,朝著女人的頭部就砸了過去。

黎海雖說腳腕受傷可他手臂卻沒有絲毫問題,他將羊角錘舉過頭頂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砸向女人,只聽砰的一聲羊角錘落在女人天靈蓋位置。

這一擊若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已腦漿迸裂,可身前的女人卻是毫髮無損。

眼見女人也不是刻石堂派來的,我剛想開啟揹包取出礦泉水,這時女人突然雙臂用力向後一撤,我和黎海由於下盤不穩瞬間一個後翻倒落在地。

雖說高度並不算高,可我家地面都是凹凸不平的磚地,背部著地難免會被磚塊硌傷。

落地一瞬間我只覺渾身筋骨一陣酥麻,緊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

猛烈的撞擊讓我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還未來得及掙扎起身,原本趴在地上的白衣女人竟然站了起來。

披頭散髮下的面容慘白無比,就好像塗抹了一層白麵似的,而她的雙頰似血,活脫一個紙人扮相。

“看這幅鬼模樣肯定是紙人,老子現在就用火燒死她!”

黎海拖著肥胖的身體坐起之後立即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隨即朝著女人身上所穿的白色衣衫伸去。

啪嗒一聲打火機竄出數公分火苗,而這時女人臉上並未有驚慌神情,反倒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看到白衣女人的神情後我心道不好,剛準備提醒黎海,可為時已晚,就在火焰觸碰到女人衣衫瞬間,女人突然伸出雙手朝著黎海脖頸襲來。

由於黎海此刻正坐在地上,加上他腳部有傷的緣故根本躲閃不及,一聲驚呼後便被白衣女人扼住了咽喉。

白衣女人力道極大,單手便將重達兩百多斤的黎海舉在空中,饒是黎海四肢不斷掙扎可白衣女人卻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

眼見黎海臉色漲紅雙眼上翻,我衝上前去便與白衣女人撕扯一處。

說到底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活人,其雙臂有千鈞之力,我又豈能是她的對手。

一番撕扯後我被其踹翻在地,揹包裡的東西因為慣性也全都甩了出來。

“陳……陳默,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