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銘所求之事不出我所料,他果然是為了那件壽衣而來。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三番五次討要此物到底為了什麼,難不成也是覬覦壽衣之中的隱秘?

“你要那件東西到底想幹什麼,既然討要必有緣由,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憑什麼交給你!”

我目光森然看向陳湘銘,其實更想借助他弄清楚其中隱秘。

“這你就別管了,我既然討要自然有大用處,而且此物留在你身邊沒任何用處,反倒是會牽連於你,江湖多方勢力已經盯上了這件東西,前段時間你們不是還差點死在賦靈門手中嗎,所以你趕緊把這東西交出來,只要此物不在你手裡他們也就不會找你麻煩了,我這可不是害你,而是在幫你!”陳湘銘神情急切道。

聞聽此言我陡然一震,沒想到我們遭遇賦靈門弟子襲擊一事陳湘銘也知道。

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他跟賦靈門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若真如此我更不能將此物交給他。

想到此處我剛要開口,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院中傳來,緊接著寧楠溪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幹什麼呢,秦師哥已經睡覺了,看他睡得安穩我沒好意思叫醒他。”

說話之時寧楠溪已經來到院門位置,當他看到站在我們面前的陳湘銘時面色一怔,看著我問道:“他是誰,你們朋友?”

“狗屁朋友,一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我沒好氣道。

“既然你叫秦溫華師哥,那就說明你也是玄清門中弟子,玄清門能夠教出秦溫華這麼個怪物當真是不簡單。”

陳湘銘說完看了我一眼,冷聲道:“小子,今天就此作罷,不過那件東西我不會放棄,我早晚有一天會拿到手!”

不等我開口回應陳湘銘便轉身朝著衚衕入口處走去,沒過多久身形便隱沒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見陳湘銘離開後寧楠溪看著我問道:“陳默,這中年男子是什麼人,他想向你討要什麼東西?”

“這人叫陳湘銘,是我無意間認識的,不過自從我認識他之後他就一直向我討要壽衣,具體拿去幹什麼也不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

話未說完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剛才寧楠溪已經跟陳湘銘打過照面,據寧楠溪所言邪物身上都有陰氣存在,如果陳湘銘是髒東西的話寧楠溪必然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陰氣存在。

想到此處我立即詢問寧楠溪有沒有察覺出陳湘銘不對勁的地方,寧楠溪聽後一愣,緊接著搖頭說並未感覺到有不妥之地。

隨後我又問寧楠溪覺得陳湘銘是人還是鬼,這句話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後才開口回應,說陳湘銘肯定是人,絕對不可能是髒東西。

雖然剛才她只跟陳湘銘打了個照面,但她未曾在陳湘銘身上發現半點陰氣,反而陽氣比常人還要濃重一些。

因此她懷疑陳湘銘很有可能同樣是道家弟子,就算不是的話也必然身負道法。

像陳湘銘這種陽氣旺盛之人自然不是髒東西,如果是的話剛才她決計不會放陳湘銘離開。

寧楠溪的這番解釋讓我頓時有些懵逼,我一直懷疑陳湘銘是鬼,可如今卻得到了寧楠溪的肯定結論,他是人而非是鬼。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如果是人的話那麼早餐攤老闆的話怎麼解釋,天秀山陵園的陵墓又怎麼解釋,這根本不是活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可如果是鬼的話寧楠溪的這番話又怎麼解釋,寧楠溪出身道門絕對不會感知錯誤,這倒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寧楠溪見我低頭沉默不語,於是好奇問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麼,你懷疑這中年男子是髒東西?”

見我點頭後寧楠溪苦笑一聲,說道:“我估計你是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導致你神經衰落,所以看誰都像鬼,這世上的確有鬼,但也沒有這麼多。”

聽寧楠溪懷疑是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我連忙擺手反駁道:“我不是神經衰落,我現在神志清楚得很,之所以懷疑他是髒東西是因為之前發生過幾件蹊蹺的事情,由此我才懷疑他不是活人……”

隨後我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寧楠溪。

寧楠溪聽後滿心詫異,沉聲道:“按照你的話來看陳湘銘的確有問題,可我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絕非髒物,依我看這其間必有隱情,只是咱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剛才據我觀察陳湘銘對你沒有加害之心,如若不然他先前有數次機會早就對你動手了,所以他目的只是在於壽衣而非是你,既然他對你沒有危害暫時可以不必管他,等解決完連環殺手的案件之後再行調查也來得及。”

既然寧楠溪斬釘截鐵說她不會看錯,那我姑且相信她的話,現將此事擱置下來,隨後我們三人便回到了半間居中。

此時秦溫華已經在臥室中酣睡,我們也沒去打擾,畢竟他前不久剛受了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一番忖度後決定明日一早再問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