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湘林行至蘇定秦身前,蹲下身子後伸手搭在蘇定秦的脈搏之上。

見陳湘林給蘇定秦搭脈看病我們幾人皆是屏氣凝神閉口不言。

約莫半分鐘後陳湘林長舒一口氣,說蘇定秦並未有大礙,不過只是陰邪入體而已,回去之後只要躺在爐火旁便可將陰邪之氣驅散,到時候自然能夠清醒過來。

陳湘林的話讓我們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隨後我們幾人便幫蘇定秦解下腰間繩索,揹著他朝著古橋寨方向走去,半個小時後我們回到江映月家中,點燃爐火後便讓蘇定秦躺在一旁幫他驅散陰邪之氣。

“真沒想到這明石橋竟然如此險惡,這水中的邪物竟然如此陰險狡詐,利用咱們的善心來害人,幸虧這次咱們提前在蘇兄弟身上捆綁了繩索,如若不然的話恐怕他早就被那邪物扔進了玉龍河中,一旦蘇兄弟入水那必死無疑,真當是險之又險。”陳嘯虎說完猛吸一口香菸,隨後將煙霧吐出。

“看樣子這雞冠血也無法剋制橋下的邪物,沒想到這些邪物的陰氣竟然如此之重,如今下方邪物虎視眈眈,橋面上也是危險叢生,咱們到底應該如何才能渡過這座明石橋,如今距離雨季過去少說還有一個月之久,如果等到一月之後那麼秦師哥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這可如何是好?”寧楠溪一臉急切模樣,嘴唇更是咬的微微泛紅。

“寧姑娘先彆著急,還是等蘇大哥醒來之後再做商量,畢竟咱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何暈厥過去,我想只要等蘇大哥醒來咱們就能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待到那時再商量對策也不遲。”我看著寧楠溪低聲寬慰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幾人便守候在蘇定秦身邊,江映月和寧楠溪則是用採來的藥草給蘇定秦包紮傷口,雖說這次蘇定秦身上多處受傷,但好在都是皮外傷,並未傷及筋骨,如若不然的話恐怕我們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部落之中一片死寂,除了犬吠之聲便再無其他聲響,就在這時江映月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我們說道:“現在我媽已經做好晚飯了,你們趕緊去吃飯吧,蘇大哥這邊我來照應,你們照顧她這麼久也累了,今晚我守著蘇大哥,你們先行休息。”

“好,那辛苦你了江姑娘,若是蘇兄弟醒來你趕緊通知我們。”陳嘯虎看著江映月說道。

見江映月點頭後我們便起身朝著客廳方向走去,可剛走出門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聲音正是蘇定秦,旋即我們幾人立即轉身回到屋中,藉著火光看去,蘇定秦已經緩緩睜開雙眼,嘴唇微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蘇大哥,你總算是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江映月看著身前的蘇定秦緊張問道。

蘇定秦此時依舊是嘴巴微張,想要開口說話但卻發不出聲音,見狀陳湘林連忙前往客廳用竹杯給蘇定秦倒了一杯水,遞給江映月後說道:“蘇兄弟已經半天多沒有喝水,想必口渴難耐,先將這杯水給他喝下,切記小口喝,千萬別一口氣喝的太多,容易嗆到。”

江映月點點頭後便將蘇定秦攙扶起來,將其頭部放置自己雙腿之上後便小心翼翼的給蘇定秦喂水,待到一杯水喝盡後蘇定秦終於緩過勁來,朝著四下看了一眼,虛弱問道:“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躺在這裡?”

“蘇大哥,這次你差點就見不到我們了,要不是你腰間捆綁的繩索現在恐怕你已經掉入玉龍河中餵魚蝦了!”

眼見寧楠溪口無遮攔,我連忙輕咳兩聲道:“你別聽他的蘇大哥,沒這麼危險,對了,你現在還能記得些什麼細節?”

“我記得當時上橋之後我就拼命奔跑想要將那名青年救下來,結果跑到青年身邊的時候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可沒想到的是我直接一下就抓空了,然後便墜落在地,再往後的事情我便不記得了,對了,那名青年現在怎麼樣,他沒事吧?”蘇定秦看著我們擔心問道。

“蘇大哥,你這人可真是太好了,自己都成這樣還惦記著別人,我告訴你,要不是那青年你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差點被他扔進玉龍河裡,要不是你腰間捆綁著繩索估計早就已經死了!”寧楠溪看著蘇定秦直言不諱道。

此言一出蘇定秦登時一怔,驚詫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去橋上是為了救那名青年,他為何要害我?”

見蘇定秦疑惑不解,我們只好將他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一併將那青年是邪物的事情也告訴了他,蘇定秦聽完之後這才恍然大悟,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真沒想到我竟然為了救一個邪物差點丟了性命,當真是可笑,不過我當時怎麼沒發現那青年是邪物?”

“你沒發現也實屬正常,當時明石橋上陰霧瀰漫,就算是這邪物身上瀰漫著陰煞之氣你也感覺不到,再說陰霧之間視線不好,等你到達青年身前的時候他又是背對著你,你自然發現不了端倪,不過這也給咱們提了個醒,那就是這橋下的邪物的確不簡單,而且狡猾異常,看樣子要想順利渡過明石橋沒這麼簡單。”陳湘林看著我們幾人語重心長道。

“就算是再難再險也要渡過明石橋,今晚我再想個辦法,我就不信鬥不過這些邪物!”蘇定秦神情堅定道。

聊了片刻之後我們見蘇定秦已無大礙便將其攙扶出去吃飯,吃飯之時蘇定秦看向江映月的母親,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於是看著江映月母親問道:“伯母,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你自幼生長在苗疆,關於這玉龍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這條河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情?”

“咋沒有,自從這條玉龍河上建了明石橋後發生了不少怪事,經常有人從這橋上跳下去,後來這座橋就成了形同虛設,雖然連線生苗與熟苗,但是卻沒有人敢從這裡經過,幾乎跟荒廢沒什麼兩樣。”江映月母親看著蘇定秦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