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一臉不可置信。

“你真的不是霍神醫?”

葉銘翻了個白眼,這老頭都自己承認了,你還問個毛線?

老頭體若篩糠,被葉銘死狗似的拎在半空中,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我不是霍思邈,我只是她花三百塊錢找來的群演!”

老頭說這話,伸手指向一旁的小衫。

周朗轉頭看向自己心愛的女人,眼中充滿了血絲。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

大伯病重,小衫說她是霍思邈的外孫女,還能請來霍思邈給周茂治病,簡直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

可是周朗萬萬沒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竟然騙他。

面對周朗癲狂般的追問,小衫俏臉慘白,渾身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缺錢了,所以就想了這樣的辦法想在你家騙點錢!”

“我上個月不是給了你十幾萬嗎?這麼多錢還不夠花?你到底缺多少錢?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騙我,你這是在害我周家!”

小衫淚流滿面道:“我爸在外面欠了高利貸,債主天天上門,你給的那十萬只夠利息,我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你原諒我好嗎?”

小衫撲上前,緊緊抓著周朗的手哀求。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周朗絕情地甩開小衫的手,轉過頭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小衫咬著嘴唇,滿臉的絕望,最終如洩了氣的皮球頹廢下來,低頭走出了門。

“那……我也走了!”

老頭訕笑一聲,掰開葉銘抓著他手,灰溜溜的向外跑。

“把錢留下!”

葉銘淡淡開口,老頭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支票,工整的擺放在桌上,然後撒丫子就跑。

“造孽啊!”

周盛苦嘆一聲,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彷彿老了好幾歲。

本以為大哥有救了,沒想到來了兩個騙子,人最怕有了希望之後突然又沒了希望,那就彷彿爬到山頂突然又被人踹了下去的感覺。

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倒下了,周家將在東海市的地位一落千丈。

周家父子沉浸在悲痛中,葉銘菜懶得管他們,拆穿+霍思邈只為了出口氣,誰讓他貶低自己,簡直自找苦吃。

下樓的時候,王雨曈湊到葉銘身邊問道:“好弟弟,你見過真的霍思邈?”

葉銘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老頭是假的?難道他的演技很爛?我都被唬住了!”

葉銘笑道:“那老頭演技很好,比某些流量明星要好很多,說是老戲骨也不為過,剛開始我也被騙了,我是從幾個細節上看出他是假的霍思邈。”

王雨曈歪頭疑惑:“哪幾個細節?”

葉銘說:“從他的手上看出來的,霍思邈身為享譽京城的神醫,整日養尊處優,雙手肯定非常柔軟細膩,而這個老頭的手雖然不像農夫那樣粗糙,但依然能看出經常做一些粗活。”

王雨曈豎起大拇指,無比佩服道:“好弟弟洞察能力真強,我是一點都沒發現。”

葉銘笑道:“單憑這一點還不能完全確認他就是假霍思邈,讓我篤定的是他身上的氣息。一個整天和中藥為伍的人,身上肯定會沾染藥材的氣味,霍思邈行醫幾十年,這種氣味已經深入肌膚,是擺脫不掉的,反觀這個老頭,身上一丁點藥材的氣味都沒有,反而有一股街邊攤灌湯包的味道,灌湯包是東海市的小吃,這個老頭肯定是在街邊吃完飯跟小衫一起來的。”

這一番推論讓王雨曈對葉銘更是另眼相看。

“好弟弟,這麼縝密的觀察力,你不去做刑警真是屈才了!”

葉銘說:“雨曈姐你還別說,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刑警,專門破獲那些陳年舊案冤案,為受害者沉冤昭雪,可是造化弄人,我最終成了一個修理地球的山民。”

王雨曈拍了拍葉銘的肩膀說:“山民又怎麼了?職位不分高低貴賤,只要為人民服務,你也能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