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去精神病院自然是去看他爸的,只不過他不是說打死他也不會去嗎?

這才過了一天,怎麼就又決定要去了?

電話上我沒有問他這些,答應了下來,約了個見面的地方。

掛了電話後,我便對陳司遙說道:“陳總,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能不能送我到民安大道。”

“你把導航給我設定出來吧,我找不到路。”

“你不麻煩吧?麻煩的話就算了,我打車去也一樣。”

“不麻煩。”

我道了聲謝,便設定了導航的目的地。

路上,陳司遙又對我說道:“真沒想到,你從公司辭職後竟然跟薛千帆混到一起了。”

我笑了笑回道:“其實從公司辭職後,我還去安迪爾公司上了兩個月的班,你知道安迪爾麼?”

“是SY旗下的安迪爾嗎?”

“是,一家銷售公司。”

“那怎麼沒有繼續幹下去了呢?SY可是大企業啊!”

“哎!不知道你前陣子關注微博沒有?”

陳司遙突然“嘶”的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想起來了,是有看到一些關於你的熱搜,不過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沒有特意關注……不過我記得好像是你酒後威脅你老闆,是嗎?”

我苦笑一聲,說道:“是,不過這不是真實的,我是被人害了……所以我只能被迫從安迪爾辭職了。”

“難怪。”

頓了頓,她又向我問道:“那你怎麼認識薛千帆的呢?”

“這就又得說到我在安迪爾的時候了,說來也挺複雜,不過跟薛千帆算是一見如故吧!”

“他們薛家在重慶可了不得,不過薛千帆在他家族裡可真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他也挺慘的。”

“是的呀!就玉林山這塊地,也是他爸扔給他叫他發展,誰都知道這地方難以發展,這不就是隨便丟塊骨頭給他打發了嗎?”

陳司遙又笑了笑,突然就沉默了,她或許想到了自己吧,他們倆的命運其實還真挺像的。

之後又隨便聊了一些,終於到了明安大道。

下車後我對陳司遙說道:“謝了陳總,合同做好後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她點了點頭,便開著車離開了。

接著我又給張斌打去了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他讓我等他幾分鐘,馬上就到。

我點了一支菸,就站在原地等待著。

一支菸還沒抽完,便看到張斌開著他那輛老掉牙的比亞迪來了。

坐上他的車,我們便一起向精神病院而去。

車上,我向他問道:“不是說打死你不去看他麼?這又怎麼突然想起去了?”

“我一直不舒服,心裡總是膈應,想著還是去看一下,就去看一下。”

“其實你也應該恨他的。”

張斌嘆口氣說:“我恨呀!怎麼可能不恨,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不安。”

“那就去看看吧,就當解開心結了。”

……

來到精神病院,登記後,工作人員帶著我們走進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