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她這個電話,從昨天下午一直等到現在,可以說等到花兒都謝了。

她終於打過來了,所以我急切的想知道結果。

可是陳司遙在電話裡卻沉聲對我說道:“抱歉啊!現在才給你打來電話,其實昨天晚上我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什麼結果?”我忙問。

“我已經被調離長豐商場了,已經有新的人去接任我的位置了。”

其實聽見她這死氣沉沉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可是當她這麼說時,我的心還是猛然沉了一下。

我嘆了口氣,問道:“什麼情況啊?這是,怎麼突然那麼大的變故呢?”

“一言難盡,就是挺對不住你的,辛苦了這麼久,可是卻是這樣的結果。”

“也就是說,無力迴天了嗎?”

“可以這麼說,我已經盡力了。”

“握草!怎麼會這樣啊!”很少罵髒話的我,此刻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

陳司遙卻以為我在罵她,她也很無奈的說道:“你罵我有什麼用?我也沒辦法扭轉局面啊?”

“我沒有罵你,就是突然被氣到了,好端端的成這樣了。”

陳司遙突然沉默,我知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事已至此,無力迴天。

我正準備掛電話時,陳司遙突然又對我說道:“能喝酒嗎?能喝的話,現在出來陪我喝酒吧,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雖然上班時間不能喝酒,可是我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情上班啊。

我當即向她問道:“在哪?”

……

北濱一路,一家小酒館裡,我和陳司遙面對面而坐。

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疲倦,也沒有化妝,就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似的。

雖然沒化妝,可她這張臉也足夠精緻。

她點了一瓶軒尼詩XO,倒上酒後,對我說道:“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應該也蠻大的吧?”

“其實還好,反正就是為公司做事,公司是什麼決定,我也只能服從……就是覺得做到這個地步了,突然這樣子,有點鬱悶。”

陳司遙一副微醺的樣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失神的看著玻璃杯中淡黃色的酒液。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說道:“你是鬱悶,可我是痛苦。”

我陪她喝了一杯,說道:“你們那麼大的公司,也這麼隨意的嗎?好歹你是長豐商場的總經理,說換就換?”

“那你以為呢?”

她看了我一眼,有些慵懶的樣子,又苦笑一聲說:“越是大的企業,內部越混亂……”

“那你被調去哪兒了?”

陳司遙突然又笑了起來,可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然後才說道:“調我去地產分部了。”

“據我所知,你們長豐集團主要的戰略方向就是房地產吧?這應該是你們總公司的產業吧?”

“是也不是。”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調去的是分部,啥也不是,一個員工都沒有,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我收拾。”

說著,她又向我揮了揮手:“算了,跟你說這些沒用,這就是我的命。”

有那麼一瞬間,有感覺這個女人的身上充滿了故事,也並沒有平時看到的那麼光鮮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