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郎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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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慢慢散去,一個人將手掌慢慢搭在許憂的肩上。許憂抬眼望去,正是幼時發小張磊,張磊此刻已成了城裡捕快,之前一直在堂外維持秩序。
“人已不在,還請節哀。”張磊道。
“我父親是怎麼死的。”許憂道。
“據說在過山路的時候,驚了馬,連車帶馬一起衝下了山崖,人就這樣沒了。”張磊道。
“我不信,那條進貨的山路,父親在我們小時就經常走,已經熟的不是再熟了,趕車的又都是老把式,怎麼好端端的就驚了馬。”許憂憤恨道。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許叔的血不會白流。”張磊一字一頓的道。
“張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許憂道。
待七日孝期已過,許憂安頓好母親,就返回了青城劍派。
此刻,許憂的性情更加陰鬱,更是沒有話語。只是更加刻苦,勤奮的練劍。
修仙之道,講究心性相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許憂如此勤奮練劍,但心性不定,每每練劍之時眼前浮現出花鈴兒和父親的音容笑貌,已然失去了定力。
時日一久,許憂漸漸感到胸口有一股惡氣,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後山竹林,許憂不眠不休的練劍,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許憂卻感到身體內有股拉扯之力泛起,彷彿不是劍隨心動,而是心隨劍動。
眼神漸漸模糊,彷彿感覺周圍有數個身影在自己身邊遊走,下一步就會向自己攻擊一般。
許憂雙手一開,青鋒劍瞬間幻化出五條劍氣,分別攻向那虛無的身影,身影在攻擊下瞬間化為烏有。
此刻正前方又幻化出一條身影,許憂驅使劍氣極速攻去,剎那間身影化成了花鈴兒的樣貌,許憂大驚,連忙強行將五道劍氣化去,“鐺”的一聲,青鋒劍落在了地上,許憂大口喘著氣,胸口濁氣上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一個身形從林內飛奔而出,抱起許憂,急切的道:“許憂,許憂,你怎麼樣了。”一邊擦拭許憂嘴邊的血跡。許憂緩緩的轉過頭,看到正是王若溪。
“不用你管,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看我好嗎?”許憂道。
“你,你,你這樣會死的。”王若溪哭著喊到。
“我說了不用你管。”許憂恨恨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好,你自生自滅吧”王若溪哭著奔離而去。
許憂,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過了許久,許憂悠悠醒來,一陣火光映入眼簾,面前是一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隻野兔,野兔烤的金黃,油一滴滴的落下,落到篝火上,滋滋的冒著香氣,許憂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液。
“醒了,她說的沒錯,再這樣你會死的。”篝火旁一個郎中模樣的人說到,旁邊放著一個竹簍。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生死也不是由他人決定的。”許憂沉聲道。
“呦,還是挺有骨氣的,可是你是否想過,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你正當壯年,父母妻兒以後何以依靠,你是否還有未了心願。”郎中道。
許憂想到了父親,母親,又想到了花鈴兒,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