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雲荒的花郎斬第一式已經到了,一股巨大的刀勢襲來,許憂識海已經預判出刀勢的角度,側身躲過,但刀勢四溺之氣劃過,一小撮許憂的頭髮緩緩掉落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第二式刀勢已經迎面而至,刀勢劃過之處,猶如破水斷浪一般,巨大的刀勢將氣流向兩側滾湧而出。許憂心道如此巨大的刀勢已經難以躲避,連續運起三層八卦劍法,八卦劍法之威力取決於施用者內力的高低,許憂至從在隕石精華之地練了《逆天劍罡》之後,功力,神識皆有大幅度的提高。

而八卦劍法的威力自然比段無悔提高數倍之多。當初以段無悔之功力,尚且能夠抵擋魔族巨力一擊,而此刻許憂的八卦劍法威力大了數倍之多。

而花郎斬的刀勢卻是極其強悍,打在第一層八卦陣之上,只片刻,第一層八卦陣法就寸寸斷裂。接著花郎斬擊在了第二層八卦陣之上,數刻之後,八卦陣法漸漸出現裂痕,接著“哐”的一聲,依然斷裂。而花郎斬猶如一頭猛獅一般,擊在了第三道八卦法陣之上,而八卦法陣猶如一頭惡狼一般,竭力抵禦著猛獅的進攻,在一翻僵持之後,惡狼終於不敵猛獅,第三道八卦陣法也不復存在。

而此刻,猛獅向許憂撲去,許憂著氣定神閒的站在哪裡,一動不動。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猛獅在即將到達許憂面前的時候,終於力竭,消失於無形。

雲荒雙手持刀,在面前劃了個半圓,然後停在正中,大喝一聲,背後浮現出一個金身羅漢,一股強烈的氣息散發向四周。下面的觀賽者看到如此精彩的搏鬥歡呼起來,而許憂此刻神情卻越來越凝重。因為在識海之中,許憂看到對方散發的氣息不是別人眼中的萬丈光芒,而是陣陣黑氣。這種黑氣許憂見過,在許憂與段無悔第一次遇到魔物的時候。

雲荒大喝一聲,花郎斬第三式已經擊出,而此時的攻勢卻十分內斂,沒有了之前的氣勢,但是危險程度卻絲毫未曾降低,一道粗大的光柱直擊許憂。許憂心知厲害,即便被光柱輕輕觸碰,對自身的傷害也是巨大。

許憂不再猶豫,決定對攻。

許憂集中神識,連續發出數十道劍氣,道道擊在了光柱之上,而此刻雙方的從招式的比拼轉到了內力的比拼,雙方僵持不下。而內力的比拼看似並不精彩但是卻兇險萬分,雙方都不能鬆懈,一旦不能支援,其後果便就是重傷。

臺下的觀戰者群情激動的起來,叫好者不斷,其他擂臺的觀眾也被吸引到了這邊。周柔更是大喊著加油。

正當雙方僵持之際,雲荒忽然全身振動了一下,然後單腿跪地,右手捂著心臟,大口的喘著粗氣。光柱消失,劍氣直接向雲荒襲來,許憂連忙揮了揮手,劍氣化作虛無。而在臺下觀戰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神王閣弟子連忙上前,將雲荒攙扶了下去醫療救治。

許憂成為了第一個連勝十五場的挑戰者,眾人歡呼起來,而周柔則是激動的滿臉通紅。

紫胤真人含笑道:“真是後生可畏,此子前途無量啊。”

道然真人亦是點頭稱是。

只有清虛真人面露凝重之色,陷入沉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如此過了數日,大較結束,許憂入選精英弟子,而周柔也成為了普通弟子。

眾神殿大殿之上。

紫胤真人道:“吳勉,許憂是何許人也。”

吳勉拱手道:“真人,弟子已經查過卷宗,許憂,中原豐城人是,幼時頑劣,成年後入酈月宮修行,之後舉薦到凌霄海閣分盟青城劍派修行,期間曾前往崑崙之地尋找天外隕鐵,參與過與妖族的作戰,之後尋得礦脈,而且獲得嘉獎,背景乾淨。弟子稟告完畢。”

紫胤真人道:“恩,此子身份還是清白,不會是妖族之人,師兄,我執法殿正缺個弟子,不如....”

道然真人道:“紫胤真人,我執事堂事情甚是繁瑣,多年來人手一直不足,你就不要和我搶人了吧。”

清虛真人緩緩道:“其實....”

紫胤真人截斷清虛真人的話頭道:“我就知道掌門師兄會支援我的意見。”

道然真人急道:“掌門師兄還沒有發話,你....”

清虛真人微微笑道:“其實我一直沒有兩位師弟爭搶什麼,不過此子,我倒是挺感興趣。”

紫胤真人和道然真人錯愕。

紫胤真人道:“掌門師兄,我們就不要爭了,我看不如給此子一個下山試煉的機會,看其機緣,適合我們三人哪一門的功法,之後再做決斷,如何。”

道然真人連忙道:“此意見甚好。”

清虛真人沉思了一會,心道,好啊,你們這是在拖延時間,不肯放棄。而二人都同意,自己也不好拒絕,便道:“既然如此,就叫他去東海之地找梅園居士,由她考驗此子,兩位師弟,你們看如此可好。”

紫胤真人心道,梅園居士是你的人,此去估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要論心思縝密,還是師兄啊,而自己又不好拒絕,道:“既然師兄如此,我能不同意嗎!”

清虛真人轉頭對道然真人道:“師弟看如何。”

道然真人沉默了一會道:“既然師兄和紫胤真人都同意,我也不好拒絕,就依師兄所言。”

過了二日,吳勉將去東海之事告知了許憂,許憂整理好行裝便同周柔一起下山找到小鹿,二人一鹿便向東海出發。

山崖之上,青衣書生坐在亭中,亭內煮著清茶。亭外一黑衣人單漆跪地道:“稟統領,已有眾多好手滲透進眾神殿,以待時機到來。”青衣書生道:“知道了,下去吧。”言罷,將一杯清茶緩緩的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許憂二人一鹿一路遊山玩水,不緊不慢的向東海趕路,半月後,終於到達了東海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