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憑什麼跪?!”柳鶯鶯氣憤的掙扎。

蘇萱站著沒動,任由旁人抓著她,但見柳鶯鶯快要掙脫開,便喊了她一聲,“柳鶯鶯!”

柳鶯鶯愣了下,扭頭看她。

蘇萱給她使了個眼色,轉而同嚴沛雯道:“嚴家姐姐,不要欺人太甚了。”

“哼!這就算欺人太甚啊?”嚴沛雯笑起來,緊接著吩咐侍女:“讓她跪下!我倒是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是!”

侍女應聲,抬腳便踹向蘇萱的膝蓋。

蘇萱吃痛,倒抽口冷氣跪了下去。

“蘇萱!”柳鶯鶯臉色唰的一白,猛地甩開抓住她胳膊的侍女,上前一把推開抓著蘇萱的侍女。

“蘇萱,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兒吧?”她急的哭出聲。

嚴沛雯嘴角露出滿意的笑,丹陽郡主淡淡瞥了一眼,神色帶著幾分嫌棄,卻也不制止。

“哎呀,我還以為蘇小姐的骨頭有多硬呢!嘖嘖,瞧瞧,多軟啊。”

“唔………”她誇張的捂住嘴,“蘇小姐教我們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廣場舞,還說,多跳一跳,身體好,蘇小姐從小跳到大,跳得跟唱戲的似的,按理說,身體會非常好啊,可如今瞧著,也沒多好嘛。”

蘇萱額頭冒出冷汗,咬著牙沒出聲。

嚴沛雯嘲笑出聲,丹陽郡主面露不屑,其餘幾位世家女子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柳鶯鶯“騰”地站起身來,怒指著嚴沛雯道:“嚴沛雯,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還有,又不是蘇萱非要教的,是大長公主讓她教的,你們不敢反抗大長公主,就來欺負蘇萱,算什麼好漢!”

嚴沛雯譏誚出聲,“柳鶯鶯,你腦子跟手裝反了吧?我們是女子,再如何,也不能算是好漢啊!”

“你……”

“還有,我表姐可是郡主,你這麼汙衊我表姐,是不把她放在眼裡,還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丹陽郡主的臉色瞬間變了,臉色不善的看向柳鶯鶯。

柳鶯鶯臉色泛白,口不擇言道:“嚴沛雯,你不要胡說,我何時不把郡主放在眼裡了?!我只是在說你們欺負蘇萱的事情!”

“柳鶯鶯,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什麼時候欺負蘇萱了?”嚴沛雯笑得不懷好意,看了一眼尚且跪在地上的蘇萱,轉而看向其他幾位世家小姐。

“我們有欺負蘇小姐嗎?”

“哪兒有啊?”

“柳小姐可不要冤枉我們,我們可不敢欺負蘇小姐。”

“就是就是,蘇小姐可是大將軍的女兒,還是溫小世子的未婚妻,我們哪兒敢欺負啊?”

“可不是麼?她不欺負我們就不錯了。”

“你、你們!”柳鶯鶯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萱看著孤軍奮戰的柳鶯鶯,眼角餘光往不遠處的花叢處瞥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視線,咬著唇沒說話。

嚴沛雯對於柳鶯鶯的反應,十分滿意。而後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可憐巴巴地望向丹陽郡主,“表姐,你看啊,柳鶯鶯當著您的面,還敢青口白牙的汙衊我呢。”

丹陽郡主皺眉。

嚴沛雯繼續道:“依我看啊,柳小姐就是覺得柳淑妃得寵,自己也覺得高人一頭,這才不把皇后娘娘和表姐放在眼裡。”

“嚴沛雯,你胡說!”

柳鶯鶯氣得指著他們的手都在抖。

丹陽郡主面色陰沉地看向她,“柳鶯鶯,我姨母可是皇后,是中宮正位,你姐姐在得寵,那也是隻是個妾!我勸你,最好老實些,免得給你姐姐和柳家找來禍患!”

柳鶯鶯被氣急了,聞言就要上前跟她們拼命,卻是被人拽住了裙襬。

她回頭,就看見臉色發白的蘇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