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懵了,傻眼地看著他。

蘇卿出了口惡氣,哼了一聲,仰著下巴,鼻孔朝天的從他身旁走過去了。

畢方轉身,盯著他的背影困惑地直抓頭。

“三少爺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高興?”

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名堂來,困惑了一會兒,便收回視線走了。

因著李子的事情,蘇萱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給蘇卿賠個不是。

於是乎,便在當天晚上,往蘇卿院子裡跑了一趟。

然而,蘇卿沒見著,鼻青臉腫的陶書,倒是瞧見了。

“嘶……”

瞅著陶書面目全非的臉,蘇萱倒抽了一口冷氣,想要伸手摸一摸,又覺得無處下手,便又訕訕地收回了手。

“陶書啊,你還好吧?”

雖說烏龍事件由陶書而起,但明心也有錯不是?

她原以為明心說的打了一頓,就是打了幾下,沒想到給打成了這樣。

“小姐,你看我好嗎?”陶書含糊不清的反問。

“對不起啊……”蘇萱心有愧疚,乾笑了兩聲問,“你這看過大夫了嗎?臉骨沒打碎吧?消腫後,還能恢復原貌吧?”

陶書,“……”

“嘖嘖,可惜了,原來我瞧著你,長得還挺好的,萬一毀容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原本,生無可戀的陶書,瞬間如喪考妣。

蘇萱忙往回找補,“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這要是恢復不過來,耽誤你娶媳婦,哎不是……你別哭啊,實在不行,咱們將軍府有錢,花錢也能找到媳婦的。”

陶書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蘇萱想給他擦下眼淚,卻又實在找不到下手的地兒,畢竟,這臉……

她可惜地直嘆氣,陶書見狀,更悲傷了。

蘇萱怕自己再待下去,陶書會想不開,寬慰兩句後,落荒而逃。

那之後,一連幾天,蘇卿都沒搭理蘇萱。

為此,樊湘還擔心的跑來問。

蘇萱便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樊湘聽聞後,哭笑不得。

翌日,蘇萱收到將軍府快馬送來的信件,原以為府中是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蘇威寫給他的抱怨信。

信中,蘇威極為委屈地同她說,他們兄妹剛離開家的第一天,他這麼一位年邁的老父親,就被卜君荔罰去睡屋頂了。

但他年紀實在是大了,不過是在屋頂蓋著被子睡了一晚,就感冒了。

為此,第二天上早朝時,一直打噴嚏。皇上見狀,問了他原委,他不好欺君,便如實說了。

然後,皇上就無情地嘲笑了他。

蘇·老父親·威表示很傷心。

所以,急需小棉襖的關心。

蘇萱看完哭笑不得,但還是提筆給老父親回了一封信。

然後,信剛寄回去,卜君荔的信就送了過來。

信中,卜君荔先是無情痛批了蘇威吃飽了沒事兒幹,竟是胡說八道、惹是生非的不良作風,又表示蘇威只不過打了幾個噴嚏,第二天就好了。

叫她不要理會,也不要擔心。

此事,前後寫了五行不到。

剩下的幾十行,全都是關心她在馬場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的。

蘇萱哭笑不得,正琢磨著該如何回信時,蘇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