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幽怨?”

知道的,是主子抱怨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糟糠妻子在抱怨負心的夫君呢。

“我能不幽怨嗎?!”

蘇卿氣的來回踱步,“這個陶書,可真行!難怪這兩天這麼氣我呢。”

他說著,又走回到蘇萱跟前,氣憤地問道:“你好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時候,我怎麼就一無所知?等我問清楚,你看我不回去好好收拾他!”

“倒也不必如此。”

蘇萱見蘇卿氣成這般,自己那是一點兒氣都沒有了,甚至還好聲好氣的勸起蘇卿來。

“將軍府待下人最是親厚,再者,陶書也不是外人,若他真喜歡明心,回頭稟明爹孃,成全了他們便是。”

“成全?”蘇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蘇萱好幾眼。

“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蘇萱抱著胳膊,往後退了退。

蘇卿一臉防備道:“么么,該不會是你縱容明心那丫頭,勾引陶書吧?”

“怎麼可能?!”

蘇萱來了脾氣,雙手叉腰走回到他面前。

“我家明心才跟陶書說過幾句話?!還有,你何時見明心找過陶書?”

蘇卿,“這倒是沒有……”

“這不就得了!”蘇萱越想越氣,“我告訴你,他倆要真有事兒,那也是陶書挑起來的。”

“此話怎講?”

“昨個兒,陶書自己說要求娶明心的,在此之前,明心跟他,什麼都有沒有!”

蘇萱瞪著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氣呼呼的反駁。

蘇卿長眉一挑,“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有了?”

你丫可真會抓重點!

蘇萱氣的咬牙,扯著嗓子反駁道:“現在也沒有!”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大聲做什麼。”蘇卿後退了兩步,抓了抓被震得發麻的耳朵,“對,你剛剛說什麼,昨個兒?”

“對!就是昨個兒你來找我時,陶書在外頭自己跟明心說的!”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受到質疑的蘇萱很是生氣,“我當時還特意問了一遍兒,而且,我要是不確定,能來找你說這事兒嗎?”

“不對啊……”蘇卿擰著眉頭,一臉的狐疑。

“有什麼不對?”

“我……”蘇卿似乎想反駁什麼,但瞧著蘇萱氣紅的小臉,又頓住了。

“我覺得,這裡頭,可能有什麼誤會,這樣,我先去找陶書把事情問清楚,等我弄明白了,再來跟你商討。”

“那不行,萬一你倆串供呢?”

見蘇萱不信自己,蘇卿失笑,“你說的也有道理,不如這樣,咱們現在先不去馬場,先一起去找陶書,等把事情問清楚,咱們再去馬場,你看如何?”

“行吧。”蘇萱點頭答應下來,須臾又抬眸問:“可,陶書在哪兒呢?”

“你跟我來就是了。”蘇卿風流一笑,得意的一勾唇,一副盡在掌控的模樣。

蘇萱看著他,腦海裡想起一句話來。

虛假的大佬,表面得意風流,實則空有其表。

而真正的大佬,表面不動聲色,其實,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