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悲憫過後,便把杜鵑置於天幕山頂,滿山的花海簇擁著無比嬌豔的杜鵑,此時,大雪又紛紛而下。

楚莫則置身空中,隨手劃過一片火焰,便點燃了這天幕山,一切瞬間陷入這火光之中,包括杜鵑。

從此,楚莫拜別楚家,執劍行走天下,剷除人間不平。不出幾年,世人皆知有位行俠仗義的玉面公子——白面書生楚公子。

二十年後,雲山城。今夜的風晚湖畔依然很是繁榮,而霧柳苑則顯得更加熱鬧。

霧柳苑乃是雲山城最大的勾欄,也是全雲山城世家公子的最愛。此時楚莫也行至雲山城,在這夏日的夜晚於湖邊散步,循著人聲走近此處,抬頭一見霧柳苑三字,本以為是一家書齋之類,便抬腳進門,可之後才發覺,事情並非如此。

楚莫便欲轉身離去,只聽後邊有人說道:

“先生已經進了門,何必再出去。”楚莫聞聲轉過了頭,見到老鴇,不似想象中那等豔俗,甚至有些大家夫人的氣質,不可知的一笑,道:“也罷,還煩請媽媽帶路。”此時的花廳內,姑娘們正在跳舞,舞姿婉轉清麗、婀娜多姿。

這霧柳苑的姑娘們幾乎全部為官妓,自然不同其它勾欄之地一般俗豔難堪。

跳舞的姑娘們均著淺色羅裙,只是中間的那位卻是大紅的霓裳,面帶紅紗。

楚莫好奇,便問道:“這中間的姑娘為何這等豔麗?”老鴇笑道:“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此女是我霧柳苑的頭牌紅月姑娘,七年前被放了官妓於此,楚楚可人,嫋嫋婷婷那是惹得全城公子喜歡呀。”楚莫眉頭一挑,問道:

“能贏得媽媽如此誇讚的女子,那想必應是絕色美人了吧,怎麼沒有人去為其贖身?”老鴇道:“紅月姑娘人雖美,卻也心高氣傲,從來賣藝不賣身,曲罷舞閉,便再也不見客。”楚莫心道有意思,也沒再說什麼,老鴇便離開了,楚莫依舊坐在桌邊,邊喝酒邊聽曲兒看舞,而此時,旁邊似是一位喝多了酒的世家公子突然衝上臺去,一把扯住紅月,惹得跳舞的姑娘四散逃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山城首富白老爺的公子,一時間現場混亂不堪,無人敢出手。

而楚莫見狀則提劍飛去,白公子也不放手,說道:“你是何人?休壞了本公子的好事!”轉頭又對紅月說道:“我看你今天還能躲到哪裡去,倒是要瞧瞧你的真面目!”便一把扯下紅月的面紗,這猝不及防的一扯,也帶下了外衫一角,紅月露出了面龐和肩頭。

眾人瞬間震驚,世間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實在是不可置信。而楚莫手中的劍也鐺的一聲墜落在地,不僅僅因為這女子和杜鵑生的一模一樣,並且肩頭還有一朵杜鵑的印記。

俄而,楚莫站定,一把拉過紅月,白公子大怒道:“你這廝,拿命來!”說著便向楚莫撲來,而後卻是嘭的一聲,白公子被楚莫一腳踢開,當場倒地昏死過去,霧柳苑內瞬間亂作一團。

而楚莫則旁若無人的拾起羅裙,給紅月披上,帶她離開。紅月就這樣跟著楚莫,直到郊外,楚莫道:“不問問去哪裡?”紅月到:“隨你。”楚莫道:“難道,你不怕?”紅月到:“有何懼?”此後二人便走遍雲山城外的綠水青山,看盡了山間美景,賞便滿山的鮮花。

一白一紅兩抹身影穿梭在這紛繁美景之中。二人言語不多,而楚莫舉手投足間卻極盡溫柔,紅月也不反感,也從不多問,白天會擦去楚莫額頭的汗,夜裡也會給楚莫蓋上被子免得著涼。

楚莫問道:“紅月,這繁花之中,你最愛什麼花?”紅月到:“杜鵑。”楚莫道:“敢問姑娘芳齡?”紅月到:“小女子二十。”楚莫沉默片刻,緩緩道:“走吧,我們回霧柳苑。”紅月依然沒問什麼,只是跟著楚莫,她感覺只要和楚莫在一起,不管在何處,都會很安心。

回到了霧柳苑,楚莫直接找到老鴇,要給紅月贖身,帶紅月走,老鴇卻面露難色。

之間此時,從樓上緩緩走下一位公子,開口道:“恐怕,紅月不能和你走!”三人應聲聞去,之間此人眉清目秀,一身藍色長袍,腰間一把青霜劍,一看便知氣質不凡。

楚莫見狀道:“不知,您又是何人?紅月姑娘為何不能和我走?”未等公子答道,紅月叫到:“南安哥哥,您不是去了京城?”南安道:“是啊,我去了七天,你便和這位公子走了七天,你可知,他是什麼人?”楚莫道:“哦,南公子,你我素未謀面,你又怎知我是何人?”南安道:

“白面書生楚公子,江湖上這麼響亮的名字我如何不知?楚莫,你不認得我,可是我卻認得你!”楚莫心中一驚,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