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武八年,周武帝於紫銘宮召見了西秦和南羌的使團,為顯正式皇子公主全都悉數參加,這也是趙子慄來到這是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全部的兄弟姐妹,出了已經再封地的九江王老四趙子磊。

這周武帝真能生,除了夭折的幾個還有八個子女,趙子慄不禁感嘆,謝安和一眾大臣也紛紛到場。

兩國使團也都到了,南羌有赤練血和阿隆索,西秦自然是東帆白和牧野荒。

紫銘宮,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建築,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而那華麗的樓閣被荷花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接著凌月推開珊瑚長窗,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

“陛下駕到!”曹正淳的聲音忽然想起,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迎接皇帝到來。

只見周武帝明身穿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趙子慄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父皇如此高大,彷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光憑氣勢就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今日雖是國宴,但是朕也不喜歡繁文縟節,都免跪吧。”

眾人剛要跪下行禮,武帝阻止了眾人,顯示出自己的大度和海納百川的胸襟。

“謝陛下。”待武帝落座之後,眾人也紛紛落座,侍女和禁軍分列在角落等候。

武帝掃了一眼使團,目光首先落在西秦,論國力西秦與大周不相上下,南羌就要弱一些了。

“這位看來就是西秦狀元,東帆白了吧,東帆一家在西秦也是大家族,出了你這個狀元,看來東帆要長盛不衰了。”

“謝陛下誇獎,東帆不過是一介讀書人,怎能左右家族興衰。”見到武帝首先詢問自己,東帆白也沒有慌亂,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牧野先生,朕早聞先生一代棋聖,一直無緣一見,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先生。”周武帝轉頭看向牧野荒,這個老頭絕對也是來者不善。

“陛下太客氣了,小老兒能覲見陛下才是三生有幸啊。”牧野荒站起身來躬身一禮。

和西秦寒暄之後,武帝轉而看向了南羌,笑著說道:“南羌公主果然國色天香,朕的幾個女兒都不如你啊,南羌王那個老傢伙自己長的那副樣子,女兒這麼漂亮真是上輩子修來的。”

赤煉血莞爾一笑,說道:“陛下謬讚,陛下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其實外臣也認為自己是抱來的,畢竟父王那麼粗獷。”

武帝哈哈大笑,武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也是王子的南羌王,兩人也算好友,這麼多年南羌和大周關係也算穩定。

趙子慄看著赤練血有些恍惚,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南羌和前世古羌族打扮居然一模一樣。

“七弟別看了,你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那個南羌公主就那麼吸引你嘛。”趙子楓看到趙子慄一直盯著南羌公主,不覺得提醒一下。

趙子慄嘿嘿一笑,撇了撇嘴。

“陛下外臣早聞青藤學宮人才濟濟,此次前來也想多多交流,不知陛下可否允許。”東帆白直奔主題,就是要打你個措手不及。

“早就聽聞東帆白文采非凡,此次能實現青藤,必然是大有裨益。”武帝看了一眼謝安,後者立刻會意,一拍手一名學子走了上來。

“學生蓮泉,參見陛下。”蓮泉青藤學宮首席學子,文采非凡,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上次詩會因為家事沒有參加。

“免禮,東帆白這是我青藤學宮首席學子,你就不吝賜教吧。”謝安說道,對蓮泉他也是充滿信心。

“原來是首席,東帆白有禮了。”東帆白站起身來,蓮泉也還了一禮。

“白先生,還請賜教。”蓮泉信心滿滿,上次詩會如果不是母親生病自己也定然會打敗七皇子。

東帆白去幾幅畫,說道:“啟奏陛下,外城早些年得到幾幅名家畫作,此次詳情蓮泉代為題詞,不知可否。”

“可。”武帝不覺得此事很為難當下允許,當下讓人將畫作開啟,一共四副各有不同。

謝安也這麼覺得,為名畫題詞本就是考研才華的基本方法,想來蓮泉定能完成。

蓮泉走到第一副畫前,畫上點點星光,高聳如雲的山上,一座高樓拔地而起,看過之後微微一笑,此題不難。

蓮泉思索片刻,一首讚美星光燦爛、山勢巍峨有包含了樓宇之美的詩詞就寫好了。

“星河漫漫遍蒼穹,巍巍高山劍指天。

不如登高遠處望,天下豪傑盡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