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也不給九州眾神反應的時間,太白金星就是一甩拂塵,繼而星光大盛,光華奪目,照的眾人再也無法睜眼。

等光芒斂盡,太白金星,包括他身後那顆參天仙樹都已消失不見,只餘下空蕩蕩的高臺。

然而,那位司法戰神並沒有第一時間在人前顯聖,而是在九州眾神默默的等待中,任由時間流逝。

或許是太白金星最後的警告起了作用,這時候的九州眾神都保持了安靜,以至於整個萬神殿都靜了下了,靜的落針可聞。

可太安靜了,靜的有一股子寒意湧上心頭,空氣都染上了幾分肅殺。

有神祇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雙手捂住臂膀,如凡人那般摩挲著取暖。

可緊接著,祂就愣住了!

慢說這裡是太虛天的天庭,就算是在陰土,祂也是位神祇,怎麼回感受到冷?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神祇發現了不正常,祂們不由自主的騷動起來。

太白金星很和善,和善的讓祂們都忘了這裡非是善地,這一刻,天庭的高高在上和那些神話傳說,終於讓祂們尋回了之前的忐忑。

然而,騷動依舊沒能持續多久,因為,有五色的光華在高臺上綻放,流轉著形成了一道足以和萬神殿等高,古色古香的巨大門扉。

踏!踏!踏!

有腳步聲徐徐傳來,由遠及近,越來越是清晰。

那步履是如此穩健,光是聽到聲音,都充斥著一股難言的從容,和天塌下來都不改其志的平淡。

可大殿中卻更冷了幾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森寒殺氣,如海潮般攀升,幾乎無有止境。

幾乎所有神祇都只覺心頭蒙上了陰影,壓得喘不過氣來。

終於,一道龐然身影從五色門扉中踏步走出,猶如實質般冷冽的目光在大殿中逡巡,每一位神祇都感受到了注視。

五色的光華收斂,古色門扉漸漸淡去,九州眾神終於看清來人的樣貌。

和太白金星用了遮掩法不同,這一位就那麼的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斂去了所有法力的波動,顯出了容貌。

那張臉,絕對擔得起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的形容,哪怕是個凡人頂著這張臉出去,都能軟飯硬吃。

可眼前這一位,很顯然不是吃軟飯的主,那張帥臉上最醒目的還是眼睛。

額頭有一道天眼未開,還看不到什麼,可那一雙眼眸則似黑夜星辰,深邃如幽潭,對視一眼,寒意自心底升起,又好似沒了半分秘密。

他身穿亮金色輝煌甲冑,身後有一襲玄黑色披風,倒持三尖兩刃刀,上面還有鮮血滴落,沿著刀刃,從門後到門前。

再看他身上略顯凌亂的甲冑,很顯然,他似是在鬥法廝殺未決。

可這些完全不影響他的氣質,反而有種所過之處,恍如戰場的感覺,硝煙伴隨著冷肅殺氣盈滿空間,讓人不寒而慄。

至少,眼前這近兩千位九州神祇,每一個敢和他對視,目光掃過,就和上學時面對老師一般,恨不得把頭低到褲襠裡。

這時,他終於開口了:“吾,天庭司法戰神,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奉命前來,為爾等九州眾神做一堂普法課。”

“吾天庭傳爾等神道,是為造福人世,庇佑凡人,非是讓爾等修煉有成,為非作歹,胡作非為。

然,何為對?何是錯?

何事可做?何事絕不可為?

就需得與爾等率先言明,莫說吾天庭不教而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