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駟安命人將白無塵楚華予一行人送去扶桑大獄,之後便去了城主的住處。

這瞿樺海也不是吃素的,他最是未雨綢繆的,早早就做了準備,自從成了扶桑城主,這些年來,他不但養了數位死士,手下忠心之人也是有幾位厲害角色。聽見帝駟安揚言要殺他,瞿樺海心中是不屑的,因為,他看過扶桑樹下的天機鏡,那映象有預卜了未來之事,映象中死的人是帝駟安,不是他……

瞿樺海知道,若是帝駟安來了,他手下那些忠僕都會與那帝駟安拼死一戰,量他帝駟安再厲害,也不可能活著出去,更不可能殺了他……瞿樺海堅信著。

況且,他可是貴為扶桑之主的,帝駟安不過區區亂臣賊子恣睢之臣,輸得人,一定是他帝駟安。等帝駟安死後,他便要開始自己的復辟大業,竺芝蘭若要攔他,那就一併殺了。

帝駟安踏入城主大殿,臉上還是那張不羈又如鬼魅一般的笑面,他死死盯著瞿樺海,半晌不說話。

眼前,坐在寶座的瞿樺海輕蔑地笑道:“帝將軍,哦不,應該說是,我的好賢婿,不知……今日來我這兒有何貴幹吶!”

“哈哈哈哈!有意思。”帝駟安抬起陌刀指向瞿樺海狂笑一聲,道:“我的好岳丈!我當然是來……”帝駟安頓了頓,又瞪著瞿樺海,眼中滿是嗜血般的狠辣,他一字一句道:“取你狗命!”

“不準對城主無理!”瞿樺海身後一人怒道。

“您哪位啊!滾一邊兒起。”帝駟安不屑道。

“你!”那人要繼續同帝駟安爭辯,瞿樺海揮手示意那人閉嘴。

“哈哈哈哈!”瞿樺海仰天大笑,像是高興極了,笑了一會兒,瞿樺海又對著帝駟安緩怒聲喝道:“帝駟安,你這個賊子,你好大的膽子!”

“賊子算不上,我殺你如草芥,還用得著膽子?”帝駟安語氣中滿是輕蔑。

瞿樺海氣急了,這帝駟安竟如此囂張,怒道:“來人!來人!快把他給我殺嘍!”

“是!”

瞿樺海的手下同數位死士上前同帝駟安纏鬥,帝駟安耍起陌刀應戰,大殿中,頓時刀光劍影……

眼前這好幾十號人同時猛攻,招招致命,帝駟安雖有些吃力,但是十幾招下來,那些人死的死,殘的殘,都躺在地上嗷嗷慘叫,戰神到底是戰神……

“可惜了,哼,可惜了啊……”帝駟安滿臉都是汙血,搖頭惋惜道。

瞿樺海見狀嚇得轉身就跑,不過他身上穿的是曾經扶桑國主繁重複雜的冕服,沒走兩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瞿樺海如同喪家犬一般在地上連滾帶爬,帝駟安提著陌刀緩緩走來。

“是不是竺芝蘭讓你來的,是不是竺芝蘭讓你來殺我的!”瞿樺海邊退邊喊著。

“哼。”帝駟安冷笑一聲,不是竺芝蘭要他來殺瞿樺海的,是他自己要來殺這老賊。

帝駟安二話不說,一腳踩在瞿樺海背上,那瞿樺海直接噴出一口血來,帝駟安毫無感情道:“是你,逼我的,況且,竺天師本就比你更適合做這扶桑之主。”

“哈哈哈哈!果然是竺芝蘭!竺天師真是下了一手好棋!”瞿樺海瘋笑道:“帝駟安,你好天真,你好天真吶!你連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呸!我真可憐你!”

帝駟安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瞿樺海笑道:“哈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你死的時候,自然也就明白了。”

“哼。”帝駟安冷哼一聲:“也罷,本想放過你女兒瞿芮喬,不過現下……我改變主意了。”

“你……你想做什麼!”瞿樺海心中一窒,懼怕道。

帝駟安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你女兒……也是有幾分姿色的,你說……我是該將她發為官伎,讓我的兄弟們樂呵樂呵,還是……哦對了,若是將她發賣給那些青樓妓院,定是紅牌花魁……”

帝駟安句句戳心,字字入骨。

瞿樺海手腳發麻,像狗一樣爬向帝駟安腳邊,祈求道:“帝駟安,帝將軍,我該死,我該死,求你放過我女兒小喬,你,你去天機鏡看看,就知曉一切了……”

“很好,該下地獄了。”帝駟安狠戾道,隨後,便揮起陌刀,一招解決了瞿樺海。

赫連傑和幾位扶桑士兵從門口進來,恭敬道:“恭喜將軍!”

“瞿芮喬呢?”瞿樺海冷聲道:“也該讓他們父女相見了。”

“將軍,如今您大業已成,那瞿芮喬不過是錦上添花,並非不可或缺。”赫連傑忙聲說道。

“哦?”帝駟安見赫連傑不順自己的意,有些不悅道:“你不准我殺她我就不殺她了?笑話!”

“帝將軍不必白費力氣,瞿芮喬已經離開扶桑了,你找不到他的。”赫連傑正色道。

“好,很好……”帝駟安大怒,沒想到這赫連傑竟敢忤逆他!

帝駟安怒道:“來人來人,將他押入扶桑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