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咱們騎駱駝去扶桑,你意下如何?”楚華予問道,臉上滿是期待。

白無塵笑著嘆了口氣:“行,都依你。”

其實白無塵本來是不願的,這赫連傑方才所為雖說是扶桑禮節,可白無塵就是不接受,打心底裡不喜歡,只是見楚華予想要騎駱駝才這般回答。

“多謝!”白無塵對赫連傑說道。

赫連傑隨即便意味深長地看著白無塵,衝白無塵笑了笑:“白公子不必客氣,有緣千里來相會嘛!那這位周公子可願同行?”赫連傑問道。

“當然願意!有勞了。”週期昀笑道。

赫連傑也笑了笑:“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楚華予心想,這下不用御劍了,不但可以把駱駝騎上一騎,白墨也可以輕鬆些!又想到……他們既是商人,騎他們的駱駝定不會不收錢財,便問道:“那阿杰,不知需要多少銀子?”

楚華予心想:如果要價太高,定要砍上一砍!

“不要銀子,不要銀子!既然我與楚小姐有緣,那便不收你們錢!”赫連傑擺手道。

不收錢,還有這等好事?楚華予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笑著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謝謝阿杰!”

“楚小姐不必客氣,遠方的朋友們,我都等不及要帶你去扶桑城了,我們扶桑人都是相當熱情好客的!”

“哈哈!我等不及要去扶桑了!”楚華予笑道。

“那各位先準備一番,我們休息片刻再啟辰。”赫連傑說罷便與三人暫時辭別,去找船老闆了。

那靈船落得穩,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行李,赫連傑向船老闆詢問了靈船墜落一事,深表遺憾,又答應載了些要去扶桑的人,不過是收了些銀錢,蘇安雅也要去,可卻因腳傷被拒絕了,赫連傑勸她不要折騰,安心養傷才是。

駝商和駱駝都休息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要繼續啟程去扶桑了。

赫連傑帶著白楚週三人走上前去,眼前的駱駝排排列列,有的站著,有的跪著,有的坐著,反正就是一個字,“多!”

“這駱駝可以載兩人嗎?”白無塵問道。

“當然可以,公子定是想同楚姑娘同行吧!”赫連傑笑著問道。

“嗯!”白無塵點了點頭。

“啥?”楚華予不解,但是過了片刻又想明白了,白無塵之前不是說過嗎,會保護好自己,白無塵除了上次不經允許擅自替自己結了金丹,一直都是言出必行一諾千金。

“嗯……我來找找……那就這匹吧?”赫連傑笑道,又簡單教了教白無塵如何騎駱駝,見白無塵遊刃有餘,叮囑了幾句便安心離開了。

只見那駱駝正跪坐在地上,很溫順,楚華予無奈道:“唉,這可憐的駱駝,馬上就要承受它不該承受的重量嘍!哎哎……”

楚華予話剛說完,白無塵便將她整個人向上托起託到了駱駝背上,隨後自己也坐了上去,坐在楚華予身後,牽駱駝也用韁繩,但不像馬兒那般戴著籠頭嚼子,而是穿著鼻棍環,若要騎駱駝的時候拉著韁繩便好。

“白墨,你還會騎駱駝呀!”楚華予輕聲問道。

“不會。”白無塵搖了搖頭。

“那你不害怕嗎?我就怕它將我甩下來尥蹶子踹我!咦~”楚華予說罷便心虛地顫了顫。

“哈哈,有我在,它是不會踹你的!”白無塵笑道,有一本正經地說:“我會騎馬,想來……騎駱駝也不難!”

楚華予想起來了,記憶中,當年的白無塵一身騎裝,騎馬圍獵,單手持韁,實在是瀟灑帥氣,而且與以往飄然若謫仙是不同的風格,以至於楚華予記憶深刻,現在都還記得。

“起來!”白無塵說道。

只見這駱駝竟然能聽懂白墨說話,先是抬起前腿,然後抬起後腿,駝鈴叮噹響,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又突然一抖,嚇得楚華予哇哇大叫。

白無塵見狀一手將楚華予抱住以防她掉下去,笑了笑:“沒事沒事,不怕啊。”

說罷便拉起韁繩,揮起鞭子輕輕地在駱駝身上一拍,那駱駝就不再亂動了,慢慢地走了起來……

頭頂的藍天沒有一絲雲彩,腳下的這片黃沙一望無際,駱駝肥大的蹄子踩著沙子不緊不慢地走著,一路上,沒有任何地磕磕絆絆,駱駝走得極穩,只能聽見駝鈴聲。

赫連傑騎著駱駝上前與楚華予拉閒散悶,得知三人是來扶桑參加帝駟安將軍同瞿芮喬公主的婚宴的,便知道三人身份定不簡單,一問竟是修仙之人,又投出了羨慕的目光,赫連傑說自己也曾想到九州修仙,奈何並無仙緣,只能就此作罷,老老實實會扶桑做生意。楚華予同白無塵也得知了赫連傑家世代經商,這赫連傑便是赫連家家主唯一的兒子,也是未來赫連家的家主。

閒聊片刻,有位駝商便將赫連傑叫走了,說是有急事,這駱駝商隊大都是赫連家族之人,沙漠氣候極其惡劣,白天灼熱似火,夜晚又寒冷透骨,平日裡,商隊都是清晨出發,中午休息,下午啟辰,傍晚宿營,不過現下這赫連傑家中有急事,便要連夜趕路了。

到了傍晚,天色暗了下來,眾人睏意來襲,駱駝卻還在緩緩前行。

反正這駱駝走得極穩,大家便靠坐著仰頭睡去,過了一會兒,便有一位駝商大聲打起了呼嚕,呼嚕聲震天動地,以至於將很多人吵醒了,包括赫連傑,赫連傑氣不打一處來,便揮起鞭子將那人抽醒。

“啊哦!”那駝商慘叫一聲,過了一會竟又睡去了,不過這下呼嚕聲小了很多,赫連傑也放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