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還擔心自己空虛寂寞冷?

容井朧怎麼也沒想到子寧口中的:做錯事,指的是他與商桑之間,還未破土而出,便被兩人用腳踹碎的,不知道算不算感情的感情。

“你若閒得慌,每日清晨便圍著容家跑個幾十圈,權當鍛鍊身體。”

子寧又莫名其妙地挨罰,可他是心甘情願的。

只要他家少爺斷了念想,比什麼都強。

只是他沒想到,他比他家少爺想的多得多。

商桑病入膏肓的事,很快在容府傳開了。

甚至街坊市井都略有耳聞。

那些竊竊私語傳入南楓耳朵裡,也不禁讓她起了疑心。

她懷疑商桑和知意兩人串通大夫,在刻意對她隱瞞什麼。

倘若她真病的藥石無醫,也不是她想死便能死的,還需那人定奪,於是她傳了封書信出去。

沒想到半路被人截胡了。

羲和院裡燈火通明。

子寧將薛濤箋遞到容井朧面前。

“她居然真信了。”子寧想到南楓一板一眼的樣子,沒想到腦子也不甚靈光。

“換作是你,你也會與她做同樣的選擇。”容井朧蔣薛濤籤再度遞迴給他。

“正好說明,那人一直很看重商縣主,所以南楓才會如此緊張。”

“既然看中又怎會將她許配給別的男子,說到底只是一顆擺放比較特殊的棋子罷了,至於重要與否另當別論。”子寧摸著下巴,難得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

他一直覺得商桑是個可憐人。

看到這封信後,他甚至懷疑商桑身邊就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僕人。

表面看著風光無限的商縣主,自始至終都只是個傀儡而已。